第三卷：倩女離魂 第二十五章：舊友[第1頁/共2頁]

“一群冇用的廢料。”

曠達無邊的大殿，樹妖姥姥奇特的聲音在盪漾反響，充滿了不成置信。

聞言，許宣雙眼一下子就鼓了起來。

葉知秋一樣啞然――他為羽士，天然早看出蘭若寺不是善地，現在天那凶悍樹妖現出兼顧，更是千真萬確。可眼下他卻難以分辯的了，唯有作一揖，隻成分開，去和火伴彙合。至於這兩個膽小包天的墨客秀才，他們愛如何折騰就如何折騰。

翌日，又是個大好天，寧采臣正在深思燕赤霞會在甚麼時候回到蘭若寺，足聲響起，一人鬼鬼祟祟地跑了過來。

容嬤嬤支吾不語，無言以對――它，以及一眾鬼婢子，都是姥姥應用眾生魔相所凝化出來的人身，時空範圍性很大，不能見日頭，不能分開蘭若寺範圍。這般前提限定之下，它去那裡弄血食？如果說他們是捕獵的蜘蛛，那蘭若寺就是一張經心放開的網，隻能守株待兔，等人奉上門來，要他們分開網出去找獵物，反會無所適從，力有不逮。

容嬤嬤唯唯諾諾，不敢辯白。

寧采臣啞然。

聽他說得信心滿滿，葉知秋猜疑起來，喃喃道：“莫非讀書人身懷正氣的傳聞是真的……怪不得內裡又有個墨客要來蘭若寺居住。”

許宣點頭苦笑：“顛肺流浪，一言難儘呀……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情非得已，我也不敢進入此凶名遠播之地。但現在看來，那些鬼故事傳聞卻都是假的。寧兄在此，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前人雲三人成虎，真是害人不淺。”

一錠偌大的金元寶飛來，落在容嬤嬤手心，黃澄澄，光芒誘人，令人一看，就想把它裝進懷裡。

寧采臣不置可否：“我身為讀書人，天然不怕鬼怪。”

這一夜，在展轉反側中疇昔……

“姥姥，寧采臣的正氣，彷彿修煉得更加強大，越來越短長了。”容嬤嬤謹慎翼翼提示著。

容嬤嬤跪鄙人麵，大氣都不敢喘。

聽其說連大鬍子都能對於，容嬤嬤不由欣喜起來――要曉得一旦姥姥功成出關，就能重演本體人身，人間陰司兩地穿越無阻，端是神通了得，彷彿鬼仙級彆存在。俗話說“一人成仙，雞犬飛昇”。它們作為部屬，當然能分到很多好處。姥姥事前早有承諾，論功行賞，最高可嘉獎十萬功德，直接就能投胎轉世，再不受陰司之苦。

黑夜無聲，寧采臣立在夜風裡，凜然若雕像，貳內心幾番湧起要殺進陰司的動機，最後還是全數壓了下來――聶小倩的下落既已肯定，樹妖姥姥的用心也就彰然若顯，目前聶小倩為人質，臨時不會有事。不過看模樣她的靈魂被動了手腳，此事倒毒手。

“甚麼？小婢子竟然還能萌收回一瓣本心？”

“本心平生，再難辦事，更不能讓其和寧采臣見麵了……嗯，眼下先把聶小倩關押進水牢，好生把守。”

嗤！

葉知秋瞥見寧采臣，滿臉不成思議的神采，大步上前，拉著寧采臣的手，左看右看，嘴裡嘖嘖聲響，彷彿看到了個怪胎。

“許兄，你如何會來蘭若寺？”

姥姥重重哼了聲。

“無妨，正氣能守不能攻，我自有手腕對付。現在我的眾生魔相漸趨大成，陰司人間兩座蘭若寺息息相乾，漸成一體。到功德美滿之時，就算靠近劍瑤池地的燕赤霞，進入此地也插翅難飛！”

容嬤嬤應是，好久問道：“姥姥，如果寧采臣上門要人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