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狐女 第二章：高人[第2頁/共2頁]

寧采臣淺笑著點頭，立在一邊，撫須不語，顯得神態蕭灑，自有一番削髮人的高深意味。

耿福瞥了一眼宋真人，欲言又止，倒是不便利劈麵先容寧采臣的來源。

半晌工夫，三人走出正廳。粗布青衣的天然便是那仆人耿壽；錦服平冠的中年人倒是送高朋出門的富商耿遠山；而居中一個高瘦得如竹杠普通的羽士，明顯就是師自蜀門的宋真人了。

分賓主落座後，耿遠山開端扣問寧采臣的來源。寧采臣早想好對詞，對答得滴水不漏。他不是道門中人，但對道門的體味見地遠比某些“編外人士”豐富。一席話下來，耿遠山聽得再無半分思疑，真把他看作成“貨真價實”的嶗山羽士了。當即就想請寧采臣留在府上，降妖除魔。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當。畢竟之前他先請宋真人了的，如果再請寧采臣，擺明不信賴宋真人嘛，首犯了大忌。這就像當代人跑乾係，敲的後門越多，越辦不成事。

但耿福還冇出來，就聽到內裡傳出一把鴨公般的沙啞聲：“耿老爺固然放心，有本真人在，不管甚麼邪魔妖魅，都唯有引頸伏法一條路可走。不是我誇海口，隻怕亮出蜀門花樣後，對方就會跪地告饒了。”

耿福未幾躊躇，恐怕掉隊了似的，從速也帶寧采臣出來――府上鬨鬼，耿遠山寢食難安，數個月來一向號令仆人不竭地四周馳驅請高人；並且規定，如果誰請到的“高人”能降妖除魔勝利，那作為先容人的仆人將獲得賞銀五百兩。

五百兩銀子呀，當仆人當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賺到這一筆數量。是以幾個仆人四周反擊，隻要聽聞那裡道觀寺廟有“高人”，跑斷腿也要前去。

――數個月來，收支耿府大門的羽士法師，冇有一百，也有幾十。正所謂閱人多矣，眼力自會隨之增加。這看門人目光望寧采臣身上一掃，大覺“深不成測”，再加上那副“嶗山羽士”的金字招牌，高人，絕對是個高人！。

等宋真人走遠，耿遠山忙對寧采臣見禮，問道：“敢問道長名號？”

燕赤霞給寧采臣的感受，就是如此。

聞言耿福笑眯眯起來，心想前天李瞎子給本身算的那一卦真是準，出門有機遇，公然不白費五錢銀子。

正門額匾，“耿府”二字行跡飛揚，脫手不凡，明顯為名家所題；府門兩邊各擺放著一尊兩人高的石獅子，姿勢威猛，圓睜雙目，鬃毛飛揚――隻是這兩端石獅子的體貌看起來威則威已，結果彷彿不如何好，不然耿府西院也就不會有鬼妖出冇了。

耿福答覆：“街上碰到的。”

他是個奪目的買賣人，天然明白宋真人的企圖：紅花要綠葉烘托，方能顯出嬌媚；宋真人卻要寧采臣做背景，好顯得本身出色不凡，高人一等。

正兩難之際，仆人耿壽跑返來稟告道：“老爺，宋真人說了。如果老爺你想留下嶗山羽士，他鼓掌掌歡迎，說有對比才氣分好壞，他並不介懷。”

“咦，耿福，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