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狐妖 第七章：獲贈[第2頁/共2頁]

廣寒道人哈哈大笑：“這個放心。即便你當不成貧道的門徒，還能做我的道童。有小我奉侍著，貧道求之不得呢。除非你主動要分開，不然我是不會趕你走的。”

廣寒道人嗬嗬一笑：“你倒是個故意人……嗯，你徒弟長徒弟短的叫了很多聲，固然貧道不對勁你的資質脾氣，但也不能在口頭上白白占你便宜……可惜我一介散修，不像巨門大派，道法秘笈非常稀缺。我本人修煉的道法叫《掌心火符法》，是少時偶爾在嶗山一處絕壁下獲得的。這門符法能力尚可，專克邪門歪道。但是要求修煉者必須具有有必然的道法根本才氣動手，你現在底子冇法學習。道法根本非常難打，光陰動輒以十年計，我天賦不差，打根本也花了整整十五年工夫。至於你嘛……”

寧采臣明白以他現在的才氣，跟去隻能當累墜，幫不上忙，便說：“好的，徒弟，那你萬事謹慎。”

這一次“文人之亂”持續了三個多月，才被正雍帝調派紅衣衛血腥彈壓了下去。但一批批文弱墨客束腰擼袖，拿上刀劍，起來造反的勇氣與鬥誌，卻令天下人動容。都說“百無一用是墨客”，但真正讀書人寧為玉碎的剛正時令，是任何人都不敢藐視的。

“聖賢畫像麼……我也有一幅，是爺爺破鈔重金買來的珍品，畫的是‘諸子百家’中的楊子，筆劃超脫，很有神韻，不知這匣中所藏的聖賢畫像，又會是甚麼人物摸樣。”

他說完，謹慎翼翼捧出一個畫匣，三尺長，一指寬，通體烏黑，給人一種沉重的感受。匣口用赤紅的火漆密封，火漆封口看起來年代長遠，彷彿是內裡的東西剛麵世，就被封印住了似的，一向冇有人翻開看過。

寧采臣沉吟著，隨身取出那幅流亡時也不忘帶著的聖賢畫像。畫像有四尺高，二尺寬，畫上有一個儒巾白衫的聖賢人物，“楊子”，筆挺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臉孔嚴厲，目光鋒利，閃動著洞察統統的睿智。

“聶丞相的遺物？”寧采臣不由驚撥出聲。

“切，本來是把我當作免費勞力用了……”

左丞相聶佰乘乃聖賢以後，風骨錚錚，一身學問貫穿古今，實在是了不起的大儒，人稱大明“文人之魂”。如此人物，卻在進諫正雍帝時首當其衝，第一個被推出午門斬首。他的死，當時被稱為大明朝的一次地動。上百名聶佰乘的門生激憤難忍，冒著大逆不道的名聲揭竿造反，用聶佰乘的頭像作旗號，討伐正雍帝，陣容一時無倆。

廣寒道人又道：“采臣，你成心氣，性樸直，是個能夠拜托的人。至於你想如何樣措置這幅畫像，那是你的題目。時候不早，我要解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