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寄信[第1頁/共2頁]
周湘與季元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隻是礙著李嵐峰的祭日尚不到一週年,故此並冇有對外公佈動靜,隻要李家的幾個親信曉得她是將來三少奶奶罷了。
餘氏也冇推測李承續的這一場病,會來的這麼俄然,彷彿摧枯拉朽,一夜間就耗乾了他全數體力和精力。雖有家庭大夫坐鎮,還不至於到病入膏肓的境地,但她卻不能不做最壞的籌算。
“我們是等得起,但是父親隻怕要等不起了。”
芳菲不懂她的辛苦,餘氏也冇故意力多做解釋,瞧她一天都在本身跟前兒忙活,委實過分辛苦,便勸她去換娜琳來,也好得空歇息歇息。
且說李家寄了三四封信,封封都似出籠的鳥兒普通,飛冇個影兒。餘氏內心悄悄焦急,隻是伯醇和曼之都在黌舍講授,季元又去了海軍那邊,她苦於無人籌議,隻得一遍遍催促聽差們,每日三次的去郵局探聽是否有複書。這日聽差返來還是冇有好動靜,餘氏大膽的猜測,如不是函件出了事,就是宛春出事了,若不然,遵循宛春孝敬的脾氣,定不會晤李承續病重而坐視不睬的。
容紹唐越想越覺局勢不平凡,遂叮囑沈岸:“邇來派人在玉蘭山房那邊盯緊些,還要郵局那邊,凡是有六少奶奶的函件,一概待我過目以後,再行決計。”總扣著李家的信也不是體例,時候一長,宛春總會起狐疑的。幸虧前兩日另有李仲清從上海寄的函件來,無關李家音信,隻是為了慶祝宛春生辰之喜,他也就冇有攔著,看罷依樣讓人密封好,方送去玉蘭山房。也恰是因為仲清的信,他纔沒有錯過宛春的生日,也算是對本身前番冤枉她的事情做了一個告終。
“哦?甚麼跡象?”
沈岸搖點頭道:“天然是派人探聽了,但去的人並冇有瞥見譚汝霖邇來都見過甚麼人,亦不知他這主張是因何而定。不過,他把軍隊撤出海防地,對北疆而言,當然不鐺鐺,但於我們南邊當局來講,腹背之敵已可算是去掉一個了。”
容紹唐心中亦是如此揣摩,但他領兵已久,想得天然比沈岸還要長遠,念及截獲的幾封函件,都是要求宛春回家探親的,他就不得不往壞處多想一些。設若宛春接到動靜當真歸去李家,不難說這是張李兩家設下的棋局,要拿宛春做人質,使得他們容家苦於言論壓力而不能輕舉妄動。
“譚汝霖把其名下的兩個旅從海防地上拉歸去了。”
芳菲口裡承諾著,到底服侍她半邊臉頰消了腫,纔將水盆端出去,換娜琳出去。
他走後,宛春和敏珠便踐商定好的那樣,每日裡姑嫂兩個一道坐車出去,至下中午分,再一道坐車出來。至於出去的藉口,敏珠已經為她籌算好了,就說本身邇來芥蒂複發,要經常去病院查抄,須得有人作陪。宛春無事,當然情願做阿誰伴隨的人。
周湘這一返來一則是聽聞了李承續身材不好的動靜,二則,也是因為宛春給她回了信,要她代問其母親等人的安。周湘考慮季元眼下不在李家,若要問安,少不得要親身臨門,幸虧她這個未過門的媳婦,深得餘氏和李承續的喜好,對於她的到來都表示了非常歡迎的態度。
嗯?這就奇特了,譚汝霖之以是賴在上海不走,正因其軍隊掌控著上海的海防地,從蘇中、蘇北到浙東,連綿千裡的海防地近可攻遠可守,抵抗著日偽軍和海匪的威脅。他這會子冇頭冇腦的把軍隊從海防地撤下來,是要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