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博喜[第1頁/共2頁]
因而行了半天的路程以後,軍隊終究在營口停駐下來,宛春顧問容紹唐多時,恐怕他經此顛簸再要減輕了傷情,車馬一停,馬上著人將容紹唐抬進屋裡,解開他的衣服檢察傷處,幸甚幸甚,傷口總算冇有崩開。
他腦筋中似有大鐘,哐當響了一聲,顫抖著嘴唇幾近不敢信賴:“紹唐他……他如何了?我畢竟還是來遲了嗎?”
宛春含笑道:“白將軍是閒不住的人,留在營口這幾日不免有些悶得慌,便說要上望兒山去打幾隻山雞來,給你補一補身子。”
白博喜回過神點一點頭,彎著腰進到屋裡,兀自拖過一把木椅,斜坐在容紹唐的床沿邊上,望一望他的氣色,又望一望他的神情,不由嘖嘖有聲:“你這一回豪傑救美但是救得短長了,竟把你本身的命賠出來一半。”(未完待續。)
容紹唐晃一晃宛春的衣袖,問她這是那裡。宛春忙擦去淚痕,把白博喜從承德趕赴瀋陽的事情一一奉告了他,又道:“你傷勢未愈,不敢長途馳驅,白將軍便讓我們在營口逗留幾日,待你療養一番再解纜回承德。”
宛春正出門去給他燒了些熱水來,進屋忽聽有人叫喊,忙就放下水壺,吃緊跑進屋裡,一看容紹唐睜著雙眼望向本身,忍住好久的眼淚終是情不自禁地撲簌簌落了一地。
他意氣上來,儘管自忖自度,竟冇有沉思,若非無人伸以援手,單憑宛春和容紹唐如何逃得出張家軍魔爪?
容紹唐聞聲,含笑對宛春道:“你照顧我這麼多天,也該歇息歇息了,叫博喜來吧。”
他留下湯從渠在承德駐紮,親身帶隊從承德白日連夜的趕往瀋陽,終是在現在與宛春和容紹唐相會了。
“原是博喜來了。”難怪他睡夢中幾次都聽到了他的聲音,隻是他現在又去哪兒了?
宛春想他必是有話要對白博喜叮嚀,也就不再勉強,把毛巾放在盆裡擰了擰水,擦擦手上的水漬,方走出去處白博喜道:“紹唐叫你出來呢。”
來人恰是此番伴同容紹唐北上剿寇的白博喜,他從逃出去的侍從們口中得知了容紹唐遇襲的險境,對於張景侗的出爾反爾過河拆橋之做派,的確氣到了極處,與趙國棟之間的合作天然也付之一炬。趙國棟因及時獲得張景侗的動靜,先一步從承德撤離出來,是以纔沒有和白博喜部產生牴觸,而白博喜急於挽救容紹唐,一時倒也冇去追擊趙國棟部。
白博喜大喊口氣,手中的長鞭不料甩在那車軲轤上,恨聲道:“如果紹唐有個三長兩短,哪怕拚儘我部統統人馬,我也要他張景侗血債血償!”
她撲疇當年髦且記得不能壓到容紹唐的傷口,便伏在他的枕畔低低的哭道:“你如何才醒?”
白博喜有些憤激不平,連帶著再看宛春的時候,就不覺紮眼多了,隻想著憑著容家基底,想要甚麼樣的女人冇有,那李家也未免太高看得起他們蜜斯了?瞧,設若將來容紹唐帶了鄧大夫歸去,看那李家四蜜斯還如何自處?
公然傍晚時分,白博喜拎著一隻山雞並兩條大黃花魚返來,聽人說容紹唐醒了,遂將雞魚交給炊事兵拿去燒肉燉湯,自個兒倉促趕到屋子裡,正見得宛春給容紹唐擦拭麵龐,他不甚美意義的縮回腳,在門外頭咳了一咳。
在冷靜祝賀容紹唐和宛春的同時,心底裡亦不由得生起幾分忐忑,說到底那李家的四蜜斯還好端端在容家住著呢,容紹唐同鄧大夫之間又算是如何一回事?隻不過,想到李家四蜜斯,就由不得他不想到李家的那位三少爺,聞說這會子他也在瀋陽城,莫非就眼睜睜看著張景侗追殺自個兒的親妹婿不成?亦或是說,端的如傳聞裡那樣,他們李家最早中意的半子快婿是張景侗,這會子操縱罷容家,就合起夥來要逼迫容紹唐,再把那張景侗召回李家做個半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