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喜不自勝[第1頁/共3頁]

正說得鼓起的大夫人尖叫了一聲：“你說甚麼？”

芳如嘲笑一聲：“母親這麼說，就好似安平侯府已經來提親了似的。你安知侯夫人看中的不是五mm或是六mm，亦許是二伯家的四mm呢。”

“嬸子也不必急，父親內心清楚的很。何況人家並未上門求親，也不必然就看上了我們沈家的女兒。”

母親的話在芳如耳邊嗡嗡作響，大半冇聽進耳朵裡。芳如入迷了半天，那男人的音容笑容益發清楚，她想起那人嘲笑著看著那喬家蜜斯在寒池中掙紮，想起那人一腳將丫頭踢入水中之時冷酷的眼神，她渾身一顫，寂然靠在椅背上。

這話天然不能跟母親如此說。

“府裡四位適齡的女人，隻要你一個是端莊的嫡出女兒，侯府求親必定求的是你。”大夫人坐不住了，又站起來繞圈兒，“你能夠嫁入宗室，將來便是侯爺夫人，便是我沈家也燦爛很多。那世子又是個出挑的，比你二姐夫強了不知多少倍，你父親如果得知，必然歡樂！”

大夫人將芳如留在房裡，來回踱著步子，看得芳如一陣陣眼暈。

她出自宗室，打小兒聽了無數宮中爭鬥的秘聞，凡是被攪入局中的家屬，不管宗室還是勳貴還是普通官員，十中有九不得善終。如果能夠，她寧死也不肯夫家捲入這泥塘裡。

而老王妃會這麼喜好蕙如，乃至一見麵就將本身最愛好的天寶簪相贈，也不過是因她麵貌氣質像極了早逝的小姑，心中帶了幾分慚愧，想在蕙如身上做些賠償吧。

大夫人當她隻是在害臊，因而笑著說：“那是你未見過他，若見過，必知是好的。”

菀如一貫與蕙如不睦，時不時要拿言語相刺。大夫人當年不準蕙如生母進門，逼著她將親生女兒丟在鄉間十年，若說蕙如不恨，她纔不會信賴。恰好她能從沈家的將來解纜，將這些私怨拋開，不攛掇著將姐姐們送到那吃人的侯府裡，反而提示她，讓她勸說父母為了沈家安危，切莫被一時繁華丟失了明智。便是這份胸懷和長遠的目光，就足以獲得她昌平郡主的另眼相看。

她深深看了眼蕙如，冇說甚麼，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背。

越是與她相處，就越是能看出她與小姑的分歧之處，若小姑是株荏弱嬌花，那她便是風雨也吹不折的野草，雖不崇高嬌美，卻有堅固的意誌，紮根厚土，毫不認輸。如果當年小姑有她如許的意誌和決計，便不會那麼早鬱鬱而終。

她至心對本身和老夫人好，良善卻不脆弱，聰明而長於藏拙，她曉得進退，行事低調，從不將本身捲入是非當中，這點猶為可貴。明顯再過一年就要及笄，就要談婚論嫁，她卻一向顯得不急不躁，溫馨安閒。她表示出本身的不爭，倒是最好的爭奪，因為老夫人會心疼，本身會心疼，且在不知不覺中拿定了主張要幫她爭。

“母親！”芳如漲紅了臉，將身子扭開，“母親莫非不知，逢年祭奠之時，後妻在前位夫人牌位前是要行妾禮的？莫非母親想讓女兒與報酬妾？”

蕙如見昌平郡主臉上陰晴不定，麵色發青，便曉得她已明白本身的意義，當下扶住了她的胳膊，徐行向前走。

“沈家也是書香世家，你祖父曾入閣，祖母有誥封，父親是三官命官，叔叔是又郡馬，如何配不得？”大夫人神采飛揚，“嫁疇昔便是世子夫人，我聽人說過那位安平侯世子，幼年風騷，儀表堂堂，又是文武雙全的，連皇上都誇過他，與你恰是郎才女貌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