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探[第3頁/共4頁]

“天也晚了，兩位姐姐跟著蘭溪先去安設，有甚麼話，我們明兒再說。”冇有訓話也冇有敲打，直接開口就讓她們去安設，這位六女人彷彿跟彆的主子有些不一樣呢。洛錦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沈蕙如，冇想到正與六蜜斯看著她的視野對了個正著，她慌得趕緊垂下頭，耳邊也浮起一抹紅暈。跟著蘭溪走出去的時候，她腦筋裡就迷含混糊地在想著那一眼中六蜜斯臉上帶著的笑，暖和，淡然，落拓……冇有一點彆的蜜斯的率性和嬌狂。這位蜜斯，真的和彆人不太一樣！

“你個死妮子，恰是欠嘴。”陳媽媽掩著嘴，豐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抬腳就輕踹了一腳。

沈茵如把纓絡接過來，見是用硃紅配墨青的絡子打成的五蝠結，中間攢著一隻翠綠通透的玉牌，這絡子打得中規中矩，也不出挑但也不丟臉，隻是這塊玉牌溫潤剔透，一點正色也冇有，是極貴重的，當下便笑了起來：“怎好讓母親破鈔，有勞六mm了。”

“夫人必不能讓她得逞的。”陳媽媽笑著接太小丫頭的美人錘，給大夫人悄悄捶起了腿。

沈茵如眼眶另有些微紅，但眼中已變得腐敗，她高低打量了一下這個傳聞中癡傻的庶妹，臉上掠過一絲寒意，也冇多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從腕子上脫了隻羊脂白玉的細鐲子：“冇甚麼好的，這個給你。”

“六女人固然年紀小，又是鄉間出來的，但奴婢感覺她挺通情麵油滑，並不像……”陳媽媽把線放回笸籮裡，向夫人那兒蹭近了一些，低聲說，“她倒不像是得過蠢病的模樣。我瞧著，人雖小，內心通透著呢。您說此人如果蠢了十年，就花了三年工夫就能變得跟彆人家的蜜斯一樣，乃至還聰明些，奴婢如何也不能信。”

陳媽媽這才笑著收了。

沈茵如本年十七歲，苗條高挑，高鼻朱唇，一雙丹鳳眼不似蕭氏，倒實足十地像了沈老爺。五蜜斯沈菀如已算得上是貌美的，但到她二姐跟前，就較著差了一大截子。有女如此，難怪沈老爺沈夫人把她把穩肝兒肉一樣疼著。

“這是洛紅，這是洛錦，她們是親姐妹，原是夫人房裡服侍的二等丫頭，還算勤奮聰明，夫人撥給你使，今後她們就跟著六蜜斯了。”大夫人身邊的陳媽媽指著兩個穿戴青色比甲的小丫頭笑眯眯地對沈蕙如說。沈蕙如細聲細語地推讓：“這如何好，她們既是母親慣用的姐姐，合該持續留在母切身邊纔是。我這裡有竹香蘭溪兩個也就夠了。”

大夫人因要見了敬愛的女兒表情極佳，以是這時候也不顧得去挑庶女的弊端，隻是拉著三女人芳如的手，一邊回想著茵如在她身邊時的景象，一邊急不成奈地不時讓人出去刺探二女兒現在到了那裡。

“你們都留意些，如果這小丫頭安份，我們自也不會虐待她，如果個不本份的……”大夫人低眉笑了笑，“如果不本份的，天然也就不消多動心機了。”

蕙如本想打扮得低調些，冇想到她這一低調，在眾花叢中反而高調了起來，素衣素顏，更顯得一張水嫩嫩的臉清麗脫俗，讓人一眼就重視到她。

一旁的阮媽媽撇了撇嘴：“怕多了個丫頭纏累，便冇那麼多時候操心在老爺身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