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夫人的反擊[第1頁/共6頁]

一向微蹙的雙眉此時伸展開，臉上不覺也暴露欣然笑容。

一句話噎得大夫人麵紅耳赤。嬤嬤是宮中的女官，自是要保護宮中的麵子。雖說郡主讓她們儘管當真教著三蜜斯，但這幾天看下來，兩位嬤嬤感覺六蜜斯固然根柢差了些，但勝在舉一反三，一點就透，另有著一股天然的氣質，也是塊上佳璞玉。郡主在太後跟前有多大的臉麵她們內心清楚著，如果郡主肯使力，說不定這兩位蜜斯中便要出一名皇子側妃。聽著大夫人這麼貶低女兒們，季嬤嬤想都冇想，便拿出了在宮中經驗低等女官的氣度來。

“王謝淑貴，頂頂首要的便是四個字――含而不露！笑不露齒，行不露足，進退有度。泰山崩於前而容色不改。舉重若輕，方能顯出雍容漂亮。這些都是你們打小便由媽媽教著的，教是教了，可真正能做到的有幾個？我們學端方，不是學手要舉到多高，腳要邁到多遠，那些隻是表象。一個月裡，便是你們隨便拎出個丫頭來，我和孫嬤嬤也能將她教出淑女的去處。若隻要這些，還要讓我們兩個老婆子來做甚麼？蜜斯們隻要記取，皇家最首要的不止是禮節，行動，端方，最最要緊的便是這氣度。因著這氣質，便是蜜斯們行動笑容都是一個模型出來的，也能立分高低來。”

“五丫頭你過來。”

常氏嘴角輕抿，一側的臉頰現出一個小小的圓渦來，讓她在嬌媚中添了幾分嬌俏。

陳媽媽應了聲是，菀如從速向前膝行了兩步哭著說：“母親這是如何了？女兒有甚麼處所做得不是母親您儘管說出來，女兒必然是會好好改的。”

“我方纔是如何教的？大師閨秀哪有像五女人這般行走的？這如果出去被人瞥見，隻會說沈家女兒冇有教養。”

“你如何過來了？”大夫人打了個嗬欠，坐下來接過陳媽媽遞上來的熱手巾在眼睛上按了按，“不是說身上不利落，早上都冇過來？”

孫姨娘心中氣苦。三蜜斯是蜜斯，五蜜斯也是蜜斯，一樣是老爺的親骨肉，為何好的出息便要讓著嫡出的蜜斯？現在五蜜斯也是記在夫人名下的，不管是三蜜斯當選還是五蜜斯當選，將來得力借風景的都隻會是夫人而不是她這個姨娘！

原是她的陪嫁丫頭，現在也要離心離德了嗎？

季嬤嬤板著一張臉，涓滴不包涵麵。菀如要求的目光投向大夫人，卻見大夫人麵如春花，笑得正璀燦：“嬤嬤經驗的是，這孩子被我寵慣壞了，這麼大了竟然也冇個正形，正該嚴著些管束。”

“讓你起來了還這麼哭。”大夫人不滿地蹙起雙眉，冷冷地看著她，“覺著本身委曲了？”

“夫人天然是想著讓五蜜斯好，還能害了她不成？現在五蜜斯越來越大了，眼瞅著下個月是三蜜斯及笄，再下個月就是五蜜斯及笄，這都要開端好好提及人家來的，偏就偷懶耍滑不肯好好學端方，怪道夫人要活力。”

大夫人來到步蓮亭的時候，四個女人正在聽季嬤嬤講課。

姿勢放得倒低，也頗能唬人。大夫人笑了笑。

不過是打量著老爺在禮部，想為菀如謀齊截二。孫姨娘都曉得要為菀如打拚，如何這個常氏倒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是因勝券在握還是真的冇有那份心？

“如何，你這是要給她討情？”

大夫人捧起茶盅，嫋嫋而起的紅色水氣氤氳著她的眉眼，將那一閃而過的怨毒掩蔽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