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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重陽對阿敏阿納點了點頭。

賀潤年看她麵色安靜，目光疏離中帶著幾分不喜，又看了看她身邊虎視眈眈一臉防備的丫環，內心苦澀，麵上就帶了幾分：“我不是來上香的，我午後出門的時候遇見你的馬車，就追到了這裡。”

“我確切冇法信賴你說的這些，我從未傳聞過做夢夢到宿世的。”顧重陽道：“就算是宿世也不對啊，宿世你定然不是你啊，定然是彆人啊，乃至有能夠是一棵樹、一朵花，然後落空了生命才投胎到賀府成為三公子的啊。”

總之，不管賀潤年是如何回事，她不能先讓賀潤年給看破了。

賀潤年臉上暴露蒼茫與糾結：“是如許嗎？”

顧重陽不由心神一震，她臨時之前查嬤嬤端的托盤上就放著白綾、匕首與有毒的湯藥。

既然是做夢，那便能夠當作假的了。

她再憤恚，在顧重陽跟人說話的時候，她也是不敢插嘴的。

“這裡人來人往的，你有話就說吧。”

“冇有。”顧重陽點頭道：“我與三公子也隻是見過寥寥數麵，實在不知你如何會問出如許毫無邏輯的話來。”

不管她夢到甚麼，她都不籌算奉告賀潤年。

顧重陽俄然很想曉得，她死了以後賀潤年如何了，睿哥兒如何樣了。

她也夢到過，在南京給小石頭治病的時候，她有好幾晚都夢到兒子睿哥兒。不過她跟睿哥兒就見過那麼一次，夢裡睿哥兒的臉都是恍惚的。等回了都城以後，就再也冇有夢到過疇前了。

顧重陽把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你一起隨了我來了，我便給你一個機遇，有甚麼話你說就是。隻但願你沉著矜持，不要做出那天荒唐之舉。”

顧重陽如許想著，一向保持不動的臉上就暴露幾分迷惑：“這麼冷的天，賀三公子也來上香，二姐姐也來了嗎？”

這話一出，顧重陽內心就有了幾分底，看模樣賀潤年恐怕不是重生，八成是做夢夢到疇前的事情了。

既然賀潤年找上門來了，她也不怕他。再說了，就算賀潤年是重生的，也不見得他就曉得她也是重生的。

賀潤年見她承諾了，內心非常歡暢，聽到最後又感覺慚愧：“那天是我鬼迷心竅，冒昧了你，我正式給你報歉。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胡來了。”

“本來賀三公子是尾隨我來的。”顧重陽毫不粉飾內心的討厭道：“我聽聞賀府三公子是熟讀聖賢書的謙謙君子，竟然也會做出這類尾隨彆人窺視女眷的事情來。”

“我……我……”賀潤年神采慘白，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賀潤年眼底的等候一下子燃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蒼茫：“我疇前也冇有夢到過你，可我抱病的這段時候老是夢到你。不但光是夢到你，還夢到了我本身，切當來講，是夢到了我們，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賀三公子，你已經娶妻結婚了，我也已經訂婚，我不曉得本身跟你有甚麼好說的。”

“不、不，我必然要說，我必然要奉告你，必然要跟你報歉。不然我夜夜都是你在我夢裡抽泣的模樣，夜夜都是你痛苦的模樣，或是吊在橫梁上，或是腹中插著一把匕首，或是口吐鮮血……不管哪一個都是冷冷地看著我，奉告我你恨我，你怨我。”

顧重陽俄然覺對勁興闌珊，都疇昔了，還究查那些做甚麼：“既然你冇甚麼好說的，那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