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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子小事她就如此高興，小丫頭真是太輕易滿足了。

第二天用過早餐，跟沈家世人告彆。臨走的時候，沈素迎拉了顧重陽在一旁神奧秘秘道：“重陽表妹，我有事情跟你說。”

王九郎將她抱在懷裡，低聲安撫她：“我是甚麼人，你莫非還不曉得嗎？今後閒了，你想返來便返來，好不好？”

在沈家冇有那麼多講究，一大師子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吃了飯，格外熱烈。

“傻丫頭。”王九郎拍了拍她的背，笑著搖了點頭。

沈家的大門也開著呢，沈成全佳耦、沈素迎佳耦、另有沈素娥跟一大群小廝、仆婦都站在門口，一個個臉都凍得紅撲撲的，看模樣是早就得了動靜在等著了。

夜裡，顧重陽與王九郎就在沈家住下，因是客居，王九郎老誠懇實的，顧重陽卻撲到他懷裡，親他的下巴：“九郎，你待我真好。”

實在顧重陽感覺沈素迎如許冇心冇肺很好，要不是父母寵著、佳耦和美、餬口順利，她又如何會養成如許外向活潑純真的脾氣？顧重陽內心是很戀慕她的。

沈素迎冇有說話，神采卻有些怏怏的。

“舅母，素迎表姐跟我說著玩的。”

“胡說八道！”沈太太冇好氣地瞪了沈素迎：“表姑爺上午去了顧家，下午就來了我們家，不曉得有多體貼，比一清還要強上很多。一清都冇有嫌棄你，表姑爺又如何會嫌棄重陽。”

“舅母彆擔憂了，過段時候素迎表姐懷了小外甥，天然就是大人了。”

“還是喝果酒吧。”顧重陽笑著坐了，又不由自主朝屏風那邊張望。

沈素迎掐了她一把：“就你聰明。”

沈素迎就點頭：“是呀，是呀，我巴不得重陽表妹每天開高興心的，跟王九郎白頭到老呢。王九郎說了永久不納妾，還帶了表妹來我們家，的確很知心。光這兩點，就把一清比下去了。”

“是真的嗎？九郎！”顧重陽還站在馬車門口，欣喜交集地撲倒王九郎身上，那歡暢、高興的神采不言而喻。

“你如何曉得？”沈素迎瞪大了眼睛：“我誰也冇奉告，你是聽誰說的？”

崔老夫人曉得，她這一去今後便與統統出嫁的女孩兒一樣，等閒都不會回家了，內心捨不得，拉著她的手細精密密叮嚀了好久。

沈素迎肌膚微豐，算不上胖，聽了顧重陽的話，就道：“瞧瞧，不但肉長了，脾氣也長了，再如許吝嗇刁蠻，謹慎王九郎嫌棄你。”

顧重陽不由悄悄點頭。連英大伯母如許心腸柔嫩的美意人都討厭了葛碧蓮，可見她在顧家混到甚麼地步了。這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是要出產了，發作了有一會了。”英大夫人若無其事道：“我已經請了兩個穩婆、一個大夫在守著了，也讓人去南寧伯府送信了。想來四弟妹孃家嫂子、弟婦該過來看著她了吧。”

顧重陽下認識地就去摸臉：“真胖了嗎？冇那麼快吧。”

“明天是誰神采怏怏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打不起精力來？”顧重陽抿嘴笑道：“明天你笑容滿麵，喜不自禁，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但凡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到你有多歡暢。必然是表姐夫承諾了你，你纔會這麼歡暢的。”

午後小憩以後，顧重陽便與顧家世人告彆。

沈素迎俄然道：“不可，我明天必然要找唐一清問個清楚，他如果不納妾就罷了，他如果也存了納妾了動機。我就……我就……跟他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