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撞鬼[第3頁/共3頁]

顧重陽氣得杏眼圓睜，抿著嘴瞪著綠蕪。

那親熱的語氣，寵溺的眼神，跟影象裡如出一轍。

青芷這才抬高了聲音唸叨：“玄月十九日，厄星下界。女子不喜此星，主夜多怪夢，日多胡言，不宜遠行。用黃紙牌位寫“中心戊已土德星君”，燈五盞，正西祭之，大吉。”

“好了，小囡囡，母親曉得你不肯意喝藥，曉得比來一向把你拘在這堆棧讓你受委曲了。都是母親不好，冇有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風寒。”

母親穿戴半舊不新的碧色織暗花竹葉錦緞開領對襟褙子，倚在秋香色錦緞引枕上，因為顧重陽動靜太大，母親錯愕地抬開端來。

“夫人身子不利落，您昨早晨又鬨了一夜，夫人好不輕易才歇下了。”綠蕪循循善誘道：“蜜斯，您如果想見夫人，等過一會夫人醒了，我讓青芷去請了夫人來。如果曉得您醒了，夫人不曉得該有多歡暢呢。您要聽話，不能讓夫人憂心。”

門口傳來細細碎碎說話的聲音，顧重陽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了門縫上。

顧重陽才十歲，可綠蕪卻已經十五歲了。如果硬來，本身必定是闖不出去的，要智取才行。

白嫩的手還帶著幾分嬰兒肥，在地上投下一個小小的手的影子。跟著她手指伸開、攥起而如影隨形地竄改。

也就是說，離母親過世，另有一個半月的時候。

靠牆的處所，放著一個半舊不新的素娟屏風，想來屏風那邊遮擋的，必定是恭桶一類的物件了。

有影子！

母親不由發笑：“這是如何了？誰給我們四蜜斯受委曲了？”

青芷接了過來，翻了一會，方欣喜道：“有了。”

她重生了一回，不管如何也要竄改上一世的悲劇才行。

不，她不能讓母親死。

她回到了疇昔。

在她的逼視下，綠蕪垂垂低垂了頭，不敢與她對視。

母親的手悄悄拍著顧重陽的脊背，有著無窮的耐煩：“等我們回了都城，母親帶你去廣濟寺吃齋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