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不無可能[第2頁/共3頁]
“韓副使越說越遠了,以汝之意奸相賈似道實施‘籌演算法’豈不是消弭弊政,治世之良策,又如何會被時人視為亡國之道呢?”陳任翁這時插言道。
“與此同時,又建議改鈔法,稱鈔法虛潰,意頒行新鈔——至元寶鈔,與中統鈔同時通行,但至元鈔一貫文要摺合中統鈔五貫文。”
而當下真金啟用桑哥再度實施鉤考法,其本意也是為體味決落空江南後產生的財務困難。但桑哥倒是另有籌算,他意在藉此打擊漢法派,包管宗族派的好處,如此一來就變了味兒。玉昔帖木兒一樣也懷著這類心機,企圖藉機拉攏河南山東行省的官員,以便穩固本身的職位,其對策就是策動南侵來提早,或是粉碎朝廷的鉤考。
“這……這,吾如何未曾傳聞呢?”陳任翁有些難堪隧道。
“韓副使所言,吾仍不敢苟同。”陳任翁卻冇有被壓服,辯駁道,“敵酋玉昔帖木兒意欲南侵恰是以此來製止受鉤考之難,如此也可製止了所謂的缺錢之虞,韓副使所言還是令吾難以佩服。”
“淳佑十二年時,朝臣李曾伯上劄子說:自開禧、嘉定以來,軍政日壞,各路有製閫,各州有節製,常常劫奪諸戎司權益,創招軍分……,以此各處之新軍日添,戎司之舊軍日減……積而至於本日,沿江諸戎司遂致倒壞,蓋不獨鄂州都綂司一處也。其言直指彼弊端政,當時衙門林立,新的呈現,舊的還在,外加像多要賞錢、一些錢款被調用等等,就形成了財務呈現題目。”
“為將帥者,不但要熟知天文地理,觀天下大事,亦要體味究竟變遷,缺一者不成!”趙昺歎口氣道,可此言實在既是提示眾將,又何嘗不是有自省之意在此中。蒙元政策的變動,究竟上他比其彆人要先知一步,但並未與當前的戰事聯絡起來,韓振之言也是點醒了本身。
如號稱‘平生以儒治軍’的趙葵,就因為兩件事捱整:第一是張燈宴錢;第二是招軍錢超支。嚴格的說這兩件事並不算特彆,隻能算上瑕疵,卻被擴大化,成了此項政策的捐軀品。更點背的是曹世雄、向士璧,他們在疆場上立了功,但是因為以核諸兵費,……皆坐侵盜官錢貶遠州。且是以逼反了悍將劉整,直接激發了襄陽淪亡、南宋滅亡。以是便成了亡國之策。
“陳尚書言之不錯,玉昔帖木兒的對策恰是如此來製止山東河南行省的動亂。但世事難料,前時桑哥又有新政出台,點竄鈔法、增加課程,使得其所轄行省承擔大增,秋稅幾被耗儘,如此便有力在實施南侵了!”韓振聽了結可貴的笑笑道。
“如此一來,豈不是儘斂天下之財,使得朝野動亂,而如此大事,吾竟全然忽視了。”陳任翁聽奪職有愧色道,而心中已有八分認同了韓振所說。
“韓副使所言不假。”這時樞密院機宜司郎中茅湘接言道,“本年端五後,桑哥向真金奏報建議增加課程稅收,鹽引自中統鈔三十貫增加為一錠,茶引自五貫增為十貫,酒醋稅課兩淮增額十萬錠,本地五萬錠,隻輸半賦的協濟戶增收全賦。又增征商稅,腹裡地區增至二十萬錠,兩淮二十五萬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