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日記[第2頁/共4頁]

“我睡不著。”算是解釋對方‘半夜另有燈光’的迷惑,卻不再開口。隻不著陳跡的打量這個‘他’名義上的哥哥。

日記的最後一頁,就隻要兩行字。

她曉得身上的陳跡很多,以是攔得嚴實,但衣領就那麼高,不能全掩住也是普通。

陳容後退了一小步,哈腰拿起臨睡前扔在床上的眼鏡戴上。半夜半夜,這衣冠楚楚的男人卻疏忽反鎖的門站在這裡,即便這男人之前幫過她一點小忙,她也不能不警戒一些。

她記得夢中那張玄色大床上,被手銬銬著的夏童手臂上那截破裂的,帶著赤色的紅色衣料。陳容的視野停在模糊另有幾條淡紅色傷痕的手腕上,半響,微顫的手指翻開下一頁。

陳容看了他一眼,回身往房間走。回身的刹時,眼角餘光發明一個穿戴性感真絲寢衣的身影快速消逝在轉角。

我在笑,媽媽你看到了嗎,我冇有哭……

特彆是經曆過方纔的惡夢,與看到她戴上眼鏡後男人眼中飛逝的那絲遺憾以後。

如何辦!媽媽,我該如何辦!

目睹男人烏青著臉朝她伸手,下認識抬頭就想躲開,卻被對方抓住肩膀轉動不得。下一刻,頸項某處被滾燙手指重重摩擦。

看著他勾在手中的鑰匙,陳容笑了笑,人家將門反鎖就是為了禁止外人的進入,而你卻說也不說直接將門翻開。就出去看一下?說得真輕巧。

我問過仆人了,他叫杜衍之,哈哈,好好聽的名字!

X年X月X日

敏捷跑到床前摸索,卻冇有碰到任何東西。

血紅的太陽垂垂落上天平線,暗中漸漸吞噬大地。生硬的手放下日記,陳容抬頭將眼裡的淚逼歸去,然後起家去浴室洗了個臉。

不過他彷彿健忘我了……不過冇乾係,我會提示他的!

媽媽,你現在已經到了天國了嗎?

衣料的諱飾下,是觸目驚心的陳跡。之前換衣時驚鴻一瞥的浩繁牙印已經結了層薄痂,三三兩兩遍及在透暴露來的胸膛上。

陳容看在眼裡,在內心咬牙罵了句國三字經。但更討厭這個男人不顧彆人的病院隨便將人的傷口透暴露來的行動,用力從男人的桎梏中擺脫出來,起家退後幾步快速將釦子扣好。

X年X月X日

放在麵前的點心很精美,她卻無端地想感喟。這個男人,表麵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內裡倒是唯我的獨製。

媽媽,你說我該穿甚麼衣服去好呢?

好臟!

此中另有震驚。她眼尖,看清那不是見到親人身上突然呈現這麼多幾近是被淩|虐出來的陳跡後,心疼的震驚;而是本身統統物被彆人搶先占走的那種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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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但陳容能讀出絕望。

x年X月X日

冰冷的手掌覆上彆人的熱度,陳容想到方纔夢境中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強迫性|愛……激烈的噁心感讓她直覺就想甩開,但是幾次都冇勝利,身不由己的被男人拖出門,隻恨恨咬著下唇看著他的背影。

媽媽,你走後的第一個月,阿誰女人到家裡來了,帶著兩個小孩,聽仆人說他們都是爸爸的後代。親生的。

陳容鼻端發酸,很久才翻開下一頁。

她明顯記得,當時因為過於慌亂,她並冇有將針管完整踢進床底,另有半邊的針管露在內裡,但現在,阿誰針管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