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任重道遠[第2頁/共2頁]

早晨點油燈也極不便，一晃一晃的晃得人眼暈。唉，還是夜明珠好，算了，想甚麼夜明珠啊，能點得起敞亮的大蠟燭估計娘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那也點個風燈吧，看得清，走得穩啊。”莫菲有些急了。

這破屋子才三間，中間是主屋，擺佈各一間，大哥二哥一間，她一間，黑娃臨時跟著娘睡，然後院子東邊是廚房，西邊原是柴房吧，估計全塌了，也冇複興，柴就堆在廚房裡。到時要把前麵與邊上的地買下來，屋子得大些，多幾間，院子還要再大些，打一口井，再種一棵桂花樹。

倆母女，在拂曉還冇消逝的稀少星星之下，揹著豐厚的獵物，踏上了進鎮換銀子的光亮之路。

趙氏樂了：“瞎扯甚麼呢，娘都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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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敏捷洗漱，梳頭，喝水，趙氏抱睡得如同小豬仔似的黑娃去了隔壁林家，然後小聲說，我找了兩塊潔淨舊布放在堂屋的，你去拿著墊一下肩膀。你來背赤狐，我來背兩隻狗。

“天這麼黑看不清路，娘，明天我一早去挑吧。”莫菲忙道。

黑娃嗬嗬傻笑，莫菲抿嘴直樂。

黑娃當真地點頭：“我長大後幫娘擔水，幫二姐打雞。”

真要推倒重修！起碼得有個正凡人的家的模樣吧。

我真冇出息，就這點不幸的念想。她心中笑道。

醒來時，天氣微亮，趙氏已燒好水，頭髮也打理得整整齊齊。

她喜好桂花的氣味，也喜好喝桂花茶。院中取水，樹下煮茶，百般舒暢。

“總歸是能看清路就是了，淨謀事兒。”趙氏笑罵著，擔起兩個空桶。

莫菲逗著黑娃：“黑娃長大後要幫娘擔水。”

一家人先是去了李郎中那，李郎中不便看傷也不會去看傷，隻笑嗬嗬地說：“喜鵲懂事又孝敬，每天上山打柴，一點淤傷罷了，不礙事，我這有現成的藥，包一包歸去每天用溫開水化一些敷上，村裡家家戶戶哪小我肩上冇起過淤，都是一敷就好。這藥能用十幾次，有多的下回起了淤再用就是了。”

黑娃已經餓得睡著了，被蒸雞肉的香味饞醒，臉上還掛著乾掉的淚痕，就嗬嗬傻笑著衝過來白手抓了一塊雞肉丟進嘴裡大嚼著，口齒不清道：“二姐承諾我明天兩個大肉包。”

“娘，我和黑娃與你一起去，幫你帶路。”黑娃一聽就猛點頭，莫菲笑著拉著黑娃的手，跟著趙氏出門。

她大敞著門，支開著窗，讓月光能透進屋來，灑在她的身上，她合上眼埋頭調息。現在她是凡人喜鵲，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