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茶樓[第2頁/共4頁]

顧相檀搖點頭：“明顯是公子識得我。侯將軍並未引見，你便一眼就能把我認出，必是朝中三品大員以上又或其親眷之人才氣得見，且是姓高，除了已故的左相大人以外，相檀想不出旁的了。”

秋倚樓忙道：“是，是倚樓莽撞了，進廷公子不要見怪。”

“神武將軍……”他做了個揖，又看向顧相檀，“靈佛有禮。”

侯炳臣並未將那木盒交予歇息或安隱，而是給了小祿子，叮嚀道：“你先把這東西帶回宮吧，免得一起隨了磕著碰到。”

小祿子自是不知顧相檀之前已遇見過她了，還覺得他們是初見，對於能在顧相檀麵前抓到侯炳臣的把柄當然很有乾勁，立時道：“靈佛有所不知，現下京中對於侯將軍的這樁桃花佳話傳得是沸沸揚揚，那女子可算不得甚麼王謝閨秀，而是京中最大的銷金窟……華琚坊的第一歌姬，秋倚樓。”

侯炳臣見了顧相檀天然要見禮，顧相檀也雙手合十回了個禮。

“歌姬？”歇息驚奇，“是不是就是那種……”

在秋倚樓說話的時候，顧相檀一向淡淡地望著她，見她進退得宜儀態端方，涓滴看不出半點菸花之氣，難怪會討得侯炳臣的歡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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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進廷卻攔住了他：“等等，寫甚麼詩？”

小祿子不曉得的是，顧相檀要的還就是他如許，以是現在也不禁止，反而問：“你熟諳這位女人？”

而那位女子則在對上顧相檀的一刹時眼中閃過一絲驚然，似訝異又似惶惑，不過僅隻一瞬而過，下一刻又規複如常了。

“這……侯將軍身邊有才子相伴，現下去了可不如何合適啊。”他這些日子和歇息、安隱一道，看著他們對顧相檀說話都非常隨便，靈佛又毫無架子，對下人更是從不刻薄，因而學著順杆子爬得也愈發口無遮攔起來。

安隱經驗完了人，便扶著顧相檀往外走，正巧侯炳臣和那位叫秋倚樓的女人也同路，因而兩撥人還是在釋門寺外趕上了。

“倚樓？是‘兩處相思無計留，君上孤舟妾倚樓’阿誰倚樓嗎？”

高進廷一怔，冇有答覆。

小祿子天然不樂意，不過也無體例，麵上隻要恭敬地應了。

自前左相周京雁被免除，前右相傅雅濂主動去官後，現在宗政帝隻要一名右相，便是仲戌良，而左相之位在客歲高佟高大人歸天後便一向虛懸，宗政帝當然是想再封的，隻是朝中一來無可當大任者，瞿光又如何都差了些，二來，宗政帝也不敢親信他們，寧缺毋濫，由此也可見眼下大鄴人才殘落青黃不接的局麵。

侯炳臣道：“靈佛感覺此處如何？”

近一月餘,隻要閒暇，顧相檀都會去釋門寺逛逛,起先那邊的禪師並不曉得,顧相檀也不張揚,但後交來往的次數多了,總會發覺的,宮裡的眼線頭幾次還盯得頗緊,厥後發明顧相檀也無旁的事，不過就是去燒香聽經，偶爾和禪師扳談扳談,在佛前常常一跪就是大半天,同他在須彌殿冇甚麼分歧,垂垂地也就風俗了他的出入。

“小生高進廷。”

歇息也發明瞭他們，小聲問：“公子，那不是侯將軍嗎？他也來法會啦，我們要不要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