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話[第2頁/共5頁]

傅沐槐連連擺手，說道：“這卻也不必，她隻是肚子疼罷了，反正也有丫頭顧問。”

傅沐槐便說道：“這般說來，林家與他們，也算門當戶對了。”顧華年卻點頭大笑道：“這林家雖也是官吏家世，卻那裡能夠與齊家相提並論！若不是那年這林老爺考中了榜眼，齊尚書那裡肯將女兒許他！這林家也算有些偏福，正房裡養下來的一子一女尚且不知好歹，這庶出的女兒送進宮中倒得了萬歲的賞識。老夫在宮中時，也曾見過她幾麵，當時候她還隻是個秀士，出落的美人一樣，好不奪目。就是當今的皇後孃娘，也常看皇上的麵子，讓著她些哩！”

顧華年點頭稱是，又矯飾他身份，便說道：“想老夫在京裡，除了承諾萬歲，每常也要為那些個王公貴胄們醫治疾患。那些個太太蜜斯，也都是經常見的。因著我醫術高，為人又渾厚樸重，這些人家等閒不肯換人。若趕上我服侍萬歲，挪不出空來，他們寧肯拖著不瞧病，也要等我去。故而我一年裡，總冇幾日安逸。得我疇昔，冇個幾日是不放出來的，每日三茶六飯自不消說，就是幾家的老太太也常叫我疇昔陪著說話。比如永寧王妃、安南王妃，另有齊尚書的太太，都是慣常見的。”說畢，又夾起鰣魚，向傅沐槐說道：“這鰣魚，若在京中這些人家裡，便隻是清燉，現在醃製雖也好，卻不如那般鮮美。”

傅沐槐說道：“即便這般，天子也偏寵側妃麼？”顧華年頓了頓，說道：“老是妻不如妾罷。”傅沐槐雖不附和，倒也冇說甚麼，隻相陪他用飯。顧華年一徑矯飾他在京裡的見地，傅沐槐雖聽得老邁不耐，也隻是耐著性子硬熬。

正說話間，外頭小廝出去報說：“顧大夫已請到了，正在大堂上。”

顧華年將頭一點，說道：“這齊尚書但是好生了得，家中累代為官，雖不能夠與那等建國功臣相較，現在也算個世家了。他家中一共養了三子四女，林知府娶來的，乃是他家正房太太養下來的，第二個女人。我在京中時，倒也會過她幾麵，為人利落，又會做又會說，倒是個大師閨秀。一晃嫁過來，也有這些年了，也算‘綠葉成陰子滿枝’。她家另幾個後代，也算不辱家風。宗子見在禁軍衙門做統領，次子投在吏部做了個侍郎，三子年小，客歲聽聞也考出來了。那幾個女兒，也都嫁進了王謝。如許的人家，就是有這等暢旺氣象，不是平常富朱紫家可比的。”

正說話，小玉抱了鋪蓋出去，陳杏娘瞧見，便說道：“冬梅今兒不出去，你同寶珠就睡在外頭的炕上罷，不必到屋裡來。隻是夜間睡醒著些，得我們喊時，記得過來。”小玉應下，將鋪蓋拿到外頭炕上，同寶珠一道鋪了，又出去服侍。

傅沐槐見他口若懸河，滾滾不斷，隻聽得呆若木雞，半日才說道：“聽聞大夫在太病院供職，隻與嬪妃看診，並不能服侍皇上。”顧華年點頭說道：“與娘娘們看診，經常也能趕上皇上，一年裡總也有個兩三遭。”傅沐槐聽他隻是胡吹法螺，便隨口問道：“這齊尚書，似是我們城裡林知府的嶽丈。”

小玉打了洗臉水出去，說道：“叫太太起來麼？”傅月明咬著頭繩，點頭道：“不了，昨兒夜裡太太冇睡好，叫她多歇一會兒罷。”話才落地，屋裡便傳出一聲淒厲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