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傳話[第2頁/共3頁]

這世人已是被打的怕了，聽聞此語，搶先恐後將前頭劉福通與唐睿通同一氣，賬目作假、次貨充好，又被傅沐槐查知，一併攆出等事倒了個潔淨，又齊聲道：“老爺明鑒，這裡頭的事都是這劉福通與那發配了的唐睿一道做下的。昨日也是他挑撥了小人等上員孃家裡嘶鬨，小的隻是從犯，望老爺明察。”

這些人出了公堂，真如再見天日，一鬨而散，各自回家尋父兄去了。

因男女有彆，傅沐槐不好去扶她，隻站在一邊說道：“你這是做甚麼，有話好說。現在拿他的是提刑院，審案的是提刑老爺，我能做些甚麼主？”

屋核心了一群的人，都看熱烈。中有幾個老成慎重的，見鬨得不像話，便勸道：“劉嫂子，你也不消急。這事兒既是為鬨了傅員外的府邸而起，不如你上門去懇求一二。你們家男人曾與傅家做了這些年的掌櫃，總另有幾分情麵在。那傅員外又是個慈悲之人，看你母子不幸，一定肯同你們當真。那官家拿人，也要個泉源。如果他們家肯不告，那萬事就好說了。”

那王氏跪在地下連連叩首，半晌便將頭子磕的腫了，又說道：“我也不敢說彆的。隻求待會兒提刑老爺審案時，老爺話說的輕些，輕放了他便了。”說畢，又央告連連。

王氏這才止了抽泣，說道：“我家那殺千刀的，一貫誠懇本分，不知邇來怎的，叫豬油蒙了心，就敢坑老爺的錢。老爺辭了他，我們也不敢怨，誰知他又犯下如許的罪孽！按提及來，他造的孽，就是叫提刑院活監死他也是該的。隻不幸家中兩個冇承成人的孩子，如果他死了，這一家子卻冇人贍養。還求老爺看在昔日他也經心一場的份上，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遭去罷。”說著，就要跪下。

傅沐槐便將目下滋擾之事講了出來，說道：“諸般都齊備了，伴計也都尋下了，隻餘掌櫃一職，我卻冇有人選。如果貴府家中有好的人才，不若薦過來。”那人笑道：“我家老爺累代為官，卻冇人善做買賣。且老爺現居著阿誰官，家中也不好插手的。待將來鋪子起來，也隻任員外罷休去做，我家中毫不插一句話的。隻是我家女人倒有句話，叫鄙人傳達。說如果員外不放心外人，何不就請員外的令媛來打理一二？令令媛聰明聰明，又很有經濟才調，我家老太太、太太都讚不斷口的。一個鋪子，是定能頂起來的。何況，買賣人家的孩子，雖則是個女兒，也要曆練曆練的好。今後出閣，也好幫手夫家。不致叫人嘲笑，敢說商戶出來的女人，竟連賬簿也看不明白。”

傅沐槐聽了這番言語，心知其意，明白此人明說是籌議，暗裡就是定下來的意義。他雖滿心不肯，但是這霓裳軒鋪子也是人家買的，貨也是人家出的，自家不過出個力罷了，何況一貫未曾提過甚麼，倒不好劈麵回絕。

傅沐槐出了公堂，先去了自家木料鋪子一趟，見匾額已然打好，油漆的鋥亮，內心非常歡心，又憂愁無人可充當掌櫃一職。便在此時，林家兩位管家尋來。傅沐槐將二人讓進木料鋪裡屋，叫下人端了茶上去，三人坐了說話。

他便低頭不語，那人瞧出來，也不催逼，隻笑道：“鄙人隻轉個女人的話，我家女人也隻是白送個主張，員外自家衡量便是了。”傅沐槐應了一聲，三人又坐了一回，說了些貨色上架、何日開張等事。吃了兩盞香片，這兩小我方纔起家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