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表弟訂親[第2頁/共3頁]
當下,她便道:“我常聽人提及,那山陽書院就很好,請的都是名儒。先前與仁哥兒教書的先生,也曾在那邊講學。嫂子既要尋書院,不如就把仁哥兒送到那兒去,豈不好?”陳氏聽了,隻是支支吾吾道:“還要再看看。”陳杏娘審度其情,便低聲道:“嫂子若為束脩憂愁,這卻不必。該多少銀兩,我這裡照數送去。孩兒們的出息要緊,我們親戚之間就不必講這虛客氣了。”陳氏聞說,心內也知她為前番事賠償起見,隻略推了推就應了下來,又說道:“隻恐妹夫有話要說,若為孃家的事,倒叫你們兩口彆扭,那大可不必了。”陳杏娘笑道:“這個你無需擔憂,我是拿得穩的。”陳氏笑道:“我也知妹夫夙來最和藹不過的,隻是怕他嗔你補助孃家。”說畢,兩個笑了一回。
過了中午,傅月明便已醒轉,又吃了些稀粥,身上元氣漸複。陳杏娘過來看視了一次,見她氣色好轉,實在鬆了口氣。傅沐槐聞聲動靜,便又出門去了。
到了上房,她將宋大夫的診斷一一轉述與傅沐槐。傅沐槐聽了,這才放心。
陳杏娘尚不及言語,就見唐春嬌姍姍而來。
陳杏娘又問陳昭仁兄妹二人的婚事,陳氏道:“秋丫頭還早,仁哥兒倒是訂下了。就是金門街上的呂大戶家的二女人,暮年間我見過她一麵。那蜜斯生得非常斑斕,脾氣又最溫婉和順不過的。前幾日有媒人來講,我就應下了。”陳杏娘聽聞,非常納罕,說道:“就是阿誰才死了娘子的呂大戶?他家好不有錢!家中米爛成倉,騾馬成行,鄉間地步少說也有上百畝,農忙起來,每日裡長工用飯,都要人擔了去,銀錢自是不消說了。隻是這等人家,倒如何尋上我們來?”
唐春嬌出去,見一屋子的人,不覺笑道:“冇想到姐姐房裡有客,我倒失禮了。”說畢,又向世人道了個萬福。
這般過了幾日,鄰遠親朋皆知傅家女人病倒一事,那陳氏便帶了些補品,攜了陳昭仁前來探視。
那陳昭仁坐在一邊,聽著兩個長輩議論本身婚事,卻冇甚麼興趣,神采木木的。
這唐春嬌走到床畔,竟直直的跪了,將湯藥一勺勺的吹過,先自家唱了冷熱,方纔喂與傅月明。傅月明燒的短長,人事不知,那湯藥不輕易喂出來,灑了很多出來。她一麵喂藥,一麵拿巾帕擦抹,手忙腳亂。
半晌工夫,那宋大夫已然請到。小玉放了帳子,唐春嬌避了出去,陳杏娘便叮嚀小廝請了大夫進門。
唐春嬌在地下踟躇了半晌,又不好立著不去,隻好扭身出去,臨行還轉頭了七八遍,卻見那陳昭仁隻是木怔怔的在椅上坐著,不知在想些甚麼。她滿心失落,卻也無可何如,正待要去,卻忽又聽聞身後陳杏娘說道:“既是定下了,可有說甚麼時候與仁哥兒結婚?”
傅家佳耦二人聽聞女兒病倒,天然滿心焦心,當下就打發人上街去請大夫。陳杏娘帶了丫頭走到背麵來,先進房看視了一回,見傅月明昏睡不醒,一顆心不由懸了起來,把小玉叫到跟前怒斥道:“叫你們好生奉侍著,如何一夜不見,就叫女人病成如許?!”
小玉滿腹委曲,隻是說不出來。唐春嬌聞聲動靜,自屋裡出來,走到陳杏娘跟前,吃緊說道:“我才聞聲,說是女人病了?”嘴裡說著,眼睛就向帳子裡望,看傅月明公然病得沉重,便孔殷道:“都是昨兒夜裡,女人在院子裡頭站著吹風的原因!丫頭們也不知勸一勸,如許的暮春季氣,那裡敢女人在外頭凍!這不就著了涼了。”小玉在旁聽著,心頭雖是有氣,礙著太太跟前,也不好頂撞,隻得默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