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認乾親[第2頁/共3頁]
待酒過三巡,兩人酒意上湧,都有了幾分醉意,不免眉來眼去,言辭涉邪。
周景初因要試他兩人,停了半晌,便向傅薇仙笑道:“自來隻說你好應酬,如何今兒倒如許悶悶不言?曲兒也不唱一個,酒也不遞一鐘?”傅薇仙不敢違他的言語,隻得起來敬了一圈酒,待碰到季秋陽時,低聲問了句:“家裡可還好麼?”季秋陽也不答話,吃了酒,便坐了。傅薇仙碰了個軟釘子,當著席上也不好發作,隻得罷了。
待遞了酒,周景初又叮嚀她唱。傅薇仙便抱了月琴,彈了一套,彈過還是不言不語。
周景初冷眼旁觀,內心揣摩道:莫非這季熠暉曾是她的客?但看他那神態,也實在不像。聽聞這女子之前還是個良家女兒,還是進了京才吃了花飯,莫不是這兩人之前有些甚麼粘黏?這季熠暉瞧著是個君子,該當不會做過這等下作活動。想及此處,卻又轉唸叨:現在這世上,專有一種道學君子,最是可厭。外頭看著狷介,骨子裡倒是男盜女娼,無所不為,比那真正的蕩子娼婦還要下賤幾分。這季熠暉難不成竟是這等人麼?
那周景初冇法,隻好說道:“這也罷,你那男人是有不對之處,待今後我叮嚀他就是了,管保叫他不敢再打你。”傅薇仙聽了這言語,還是抽泣道:“老爺說的好,他劈麵承諾著。待老爺一走,他關起門來,仍然要打我,老爺又不能來救。”周景初問道:“那依你說如何是好?”傅薇仙說道:“如果老爺至心疼我,便收了我做乾女兒。旁的我也不奇怪,隻求老爺多下顧下顧,彆叫那不相乾的人來欺負我就是好的了。”周景初聽了,當即笑道:“這也是頂輕易的事,隻是今後你再來我席上,又如何向人說呢?”傅薇仙道:“那怕甚麼,乾女兒替寄父接待接待席麵,誰能說些甚麼不成!”說著,便纏著周景初,撒嬌使賴,隻要他應下。
傅薇仙自進門來,隻是望著周景初問好,又說是大年下,給老爺拜年,便趴在地下插蠟燭也似的磕了幾個頭。倒將周景初哄的合不攏嘴,隻說道:”地下涼,快起來。”說畢,又叮嚀家人拿了紅封與她。
她先拜了李仲秋,倒還無話,待眼睛轉到季秋陽身上時,不覺怔了。季秋陽在傅家教了大半年的書,她雖未曾跟在內裡讀書,也曾見過他幾麵,豈有不認得的!她自離了傅家,吃了很多痛苦,同著丈夫顛沛流浪,來到都城,又不幸流落風塵。正在艱钜之時,卻又碰上故交,真是難堪之人偏逢難堪之事。
這周景初本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見一個嬌滴滴的人哭的梨花帶雨,便也不再逗她,收了先前的調子,安撫了她一陣。傅薇仙見此舉見效,更加哭的短長,兩手掩著眼睛,卻自衣袖間偷望季秋陽。
那李仲秋不明啟事,隻覺風趣,又一心想看熱烈,便跟在裡頭起鬨架秧子,攛掇周景初承諾。季秋陽雖看出些花樣,倒不好劈麵指責,也隻是杜口不語。
傅薇仙見他承諾下來,非常歡樂,趕緊下地磕了幾個頭,起來又喜孜孜道:“老爺還說不偏疼呢,看我被人欺負,不說替我撐腰,倒先替人說話。我不黏得緊些,還不知被如何揉搓哩!”周景初隻道她話中所指乃是嬌紅,更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