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求親[第1頁/共4頁]
蕭澴一見二人出去,趕緊起家。賓主酬酢已過,蕭澴向季秋陽笑道:“我料先生是必然早到的,今兒來一瞧,公然如此。現在離宮門開啟尚早,我們且在其間略坐坐。鄙人備有些清茶細點,想二位還未曾吃過早餐,姑息用些。”說畢,便讓兩人坐了,又連聲叮嚀家人端了茶點上來。
李仲秋因看季秋陽公然未曾穿林常安送來的那身衣裳,不由笑道:“哥哥這倔脾氣上來,幾頭牛也拉不返來了。”季秋陽隻笑了笑,並未接話,二人遂登車而去。
李仲秋拊掌道:“我們來的早了,這會子茶棚茶社都未開門,我們隻好站在這裡喝風了。”正說話間,卻見一聰明小童走上前來,向著二人做了個揖,說道:“季公子,我家公子請二位疇昔一敘。”季秋陽認得他是蕭澴的貼身侍從,便問道:“你家公子卻也到了,他現在那邊?”那小童向著東北角上一座敞篷指了指,說道:“公子就在棚裡坐,請二位疇昔。”說著,便回身帶路。
兩人下得車來,卻見宮門緊閉,那些舉子雖到了幾個,卻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處。
世人聞聽,皆吃了一驚。季秋陽腹內忖道:這官職倒是不小,乃是個正四品京官,這卻也罷了,這禦史言官,專司監察各道官員不對,手中權益卻委實了得。一新落第舉子,便封此要職,即便是榜眼,也未免有些過了。現在的右相李十洲大人,乃是前朝狀元出身,初入宦途也不過隻在大理寺領個副職。天子是故意重用此人,方纔如此。轉念又道:此人雖是蕭太後親戚,卻也實在是小我才,所謂舉賢不避親當如是。
車行至宮門前,早已有人先到了,停了幾輛藍綠呢子的車轎。道邊搭了幾座敞篷,供人歇坐。
李仲秋同季秋陽是乘了車來的,天然仍舊乘了車歸去。蕭澴亦要回府辦事,就此彆過。
待封賜結束,世人又拜謝皇恩,天子賞了世人些物事,方纔令其退下。
那李仲秋坐在一旁,看他二人閒談多時,隻是低頭吃茶,甚是拘束。蕭澴看了出來,便開口問道:“鄙人失禮,還未就教這位兄台名號?”李仲秋趕快答了,蕭澴便笑道:“本來是李公子,鄙人長年深居不出,孤陋寡聞,公子恕罪。”李仲秋道:“鄙人知名小卒,公子朱紫,不知乃是正理。”蕭澴莞爾道:“李公子這話也未免過於自謙,能與季先生來往,天然也是德馨才高之士了。可愛我昔日隻為家中管束,不得在外頭走動,少交友了多少高潔名流!”季秋陽道:“本日公子高中,今後家中必也不再管束了。”
頭一個便是蕭澴,封了都察院右僉都禦史。
賓主落座,季秋陽說道:“多謝公子寵遇,我們兩個在家時已然吃過了,不必添累。”略停了停,又道:“鄙人與公子同科登榜,公子又高中榜眼。公子麵前,鄙人何敢搶先生一詞?公子還是直呼鄙人名字便了。”蕭澴一笑,說道:“先生過謙了,以中間才學,就稱一聲先生也並不為過。今次科舉,鄙人上托天恩,忝居頭榜第二,為聖上點為榜眼,說來倒是幸運居多。今後還當向先生多多就教,如何敢托大自大?”季秋陽見他執意如此,也隻好不去管他,又問道:“那位李公子,此次春闈,可有赴考?殿試卻並冇見他。”蕭澴說道:“他家中管束甚嚴,乃父道其學業未精不準入仕。故而他入科舉一途甚晚,到現在也纔剛考了省試。若要會試,還得待來年恩科。”季秋陽點了點頭,說道:“一心不成兩用,這倒也是正理。”又問道:“來年朝廷必然要放恩科麼?”蕭澴隻望他笑了笑,並不答話。季秋陽也就見機兒,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