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暗流[第3頁/共3頁]

又看陳昭仁亦是非常姣美，便讚歎了幾分，同他扳話了幾句，問他都讀過些甚麼書，聞得他在家跟著祖父已將四書讀了些，便拿中一些句子令他破題[1]。陳昭仁也儘能做的出來，雖還差能人意，然在他這年紀，也算可貴了。季秋陽問了些話，見他言談滾滾，辭吐不俗，便向陳煕堯與傅沐槐獎飾了幾句，言稱此子將來出息必不成限量。傅沐槐聽過也就罷了，倒是陳煕堯甚是歡樂。堂上笑語風聲，賓主之間，言談甚歡。

當下，傅沐槐又請季秋陽四下走了走，扣問他還需添何物。季秋陽目睹這屋中各處擺設甚是詳確，書房所需無不俱全，便笑道：“此處甚是齊備，倒也不必再添甚麼。”傅沐槐亦笑道：“這屋裡統統傢夥，都是小女親身選下的。女人家的心機，天然細巧些。難為她小小年紀，倒想得全麵。”說畢，就罷了。季秋陽聞得此語，心中卻微微一動。

陳煕堯眼看時候不早，又見四下無人，便趁空將苦衷說了，道：“月明現在大也不算大，小也不算小的，你們兩口兒是個甚麼籌算？”傅沐槐正想苦衷，不防嶽父忽有此問，不由反問道：“嶽父此言何意？”陳煕堯說道：“月兒雖說尚未及笄，不能出閣，卻也可訂婚。前頭先是酒菜鬨出事來，又有徐家來看，保不齊今後還得有人來提此事。好人家也罷了，如果那不成樣的人家，少不得就要獲咎人。都是鄰裡鄉親，吃這一方水土，你又見做著個買賣，倒好用力兒開罪於人？依著我的意義，不如先給月明把婚事定了，倒也了省了很多人的口舌，免除多少是非！”

因著傅月明與陳秋華隻是女門生，便免了很多繁文縟節。但是陳昭仁自與她們分歧，與季秋陽行了整套的拜師禮，又將禮品雙手奉上，方纔各自歸座。季秋陽打量了這兄妹二人幾眼，眼看著陳秋華生得甚是清秀，心中便暗道：雖還及不上月明，也算得上是位瓊閨秀玉了。

傅月明讀書一事，多是陳杏孃的主張，傅沐槐倒不甚在乎。貳心中所想乃是另一樁事，倒也同季秋陽相乾，今聽嶽父提起，不由說道：“人倒是冇得挑，隻是年紀有些大了。”陳煕堯甚是不解，說道：“年紀大小與他教書有何相乾？前頭女人還嫌他年青，恐人說閒話。如何你又說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