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納妾[第2頁/共3頁]
恰是驟雨初歇,院中草木經此津潤,更見蒼翠蔥蘢。傅月明倚著廊柱,閒看院中夏景,內心冷靜忖道:上一世,唐睿纔來時,也是跟著父親在鋪裡學做買賣。開初也非常經心極力,試著將鋪子交予他,那買賣也做得風生水起,贏利頗豐。直到父母過世,他頂了傅家的流派,當家做主來,方纔垂垂露了賦性。現在細細想來,自家買賣做了這很多年,也就是木料、雜貨、鹽這三樣行當。好也如此,壞也如此,如許的家業也是幾輩子攢下來的。
一時桃紅拿了衣裳過來,傅月明穿了便往上房去。行至房內,果見陳杏娘睡倒在床上,雲鬟狼藉,兩眼紅腫,滿臉淚痕,一見女兒過來,又止不住悲哭連連道:“月兒,你說這真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那裡想到你爹這麼些年了,竟然在外頭還藏著小我!”傅月明走上前來,在床畔坐了,先使冬梅擰了手巾過來與太太擦臉,又叮嚀桃紅倒熱茶來,就說道:“母親也不要聽外頭那些人胡說,父親幾時有的人。我們如何連些影子也不曉得的?昔日裡,就是母親明著要給父親納妾,父親也不依的。如何就俄然打地下鑽出這麼小我來?”又問道:“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他倒是使了甚麼體例,竟能些許光陰,就贏利翻倍?上一世,本身過得渾渾噩噩,凡事不知。即便厥後為他與傅薇仙算計傷害,也另有很多事情並冇見得明白。比如麵前這樁,便是如此。這件事,本身一早便也想過,隻是總不得眉目。這鋪裡買賣,比不得家事,就是母親也不大插手,本身倒怎好從旁過問?家裡又接連有事,一時竟顧不上。現在,倒是季秋陽替本身刺探了動靜。
走到堂前軟壁背麵,她立住腳步透過板壁裂縫往外望去。公然見坐了滿滿一堂子的人,當中立著個女子,穿戴一件藕荷色扣身衫子,頭上挽著個纂兒,臉垂的低低,手裡攥著個手帕子,高挺著個肚子。
三人定睛一望,見那人恰是派去奉侍季秋陽的小廝抱書,現在淋得如落湯雞也似,站在廊上,身上流下道道水柱。傅月明趕快走到廊上,說道:“你這傻孩子,如許大的雨,也不曉得避避,就如許跑來了,看這淋的!還不快擦擦去。”話音才落地,桃紅早拿了手巾過來。抱書接了疇昔,擦了把臉,才笑道:“若不是這雨,小的也過不來呢。就是這會兒下大雨,二門上看管的顧老媽風濕發了,害腿疼,在屋裡歪了,我這才趕人眼錯不見,偷跑出去。”因就說道:“先生使小的傳一句要緊話與女人得知。”
傅月明聽罷,心中略有些奇特,便問道:“先生另有甚麼話講?”抱書點頭道:“再冇了,先生隻叫小的將此事轉述與女人得知。”傅月明微一思忖,又問道:“這事兒,先生是如何曉得的?西南營是甚麼處所,他也常去麼?”抱書嘿嘿一笑,說道:“那小的如何曉得?先生常出門去,又不叫小的跟從。先生的事,小的也不儘曉得。”
傅月明便問道:“蘭香當今的主家是誰?”陳杏娘答道:“就是宋家,阿誰團練使宋家。”傅月明聽畢,內心計算了一番,安撫了母親幾句,又叮嚀桃紅冬梅好生奉侍太太。她本身便起家,往前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