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上吊[第2頁/共3頁]

隔日淩晨，因著夜間睡得遲，傅月明到底是起晚了。小玉到灶上拿了飯返來，她纔起來梳頭。

正用飯時，桃紅俄然倉促忙忙地打外頭出去。傅月明見她神采鎮靜，便問何事。桃紅說道：“不得了，薇仙女人吊頸了！”傅月明聽了這動靜，內心微驚，將手中的筷子擱下，沉聲問道：“這信兒準麼？甚麼時候的事？”桃紅說道：“是去給二女人送飯的雲珠嫂子說的。她說今兒一早上去給女人送飯，開了門鎖出來，卻見二女人吊在梁上，嚇得跌了個趔趄，才倉猝叫人。”傅月明聽了，也不再用飯，倉猝叫小玉拿衣裳來穿，就往外頭去。

才走至柴房跟前，公然見這裡烏壓壓的擠著好些人，陳杏孃的丫頭冬梅、寶珠都在其內。世人見傅月明到來，倉猝讓路，便有人說道：“大女人來了。”

這一眾家人，目睹姨娘掐住了大女人的脖子，早被嚇傻了，一個個呆若木雞，被太太嗬叱，方纔如夢初醒，幾個身強力壯的仆婦上去，七手八腳的將田姨娘扯開。

傅月明問道：“你可問出來了麼？”小玉皺眉道：“這孩子太小，凡事都不留意的，倒冇聽到幾句要緊的話。不過，我還是探聽了到了一點子事情。上房裡的冬梅，前幾日在太承平日裡唸佛的阿誰小屋裡哭了半日，出來時寶珠見她兩眼紅紅的，問了她兩句，她卻不肯說。”傅月明便沉吟道：“冬梅？平日裡看她倒是個誠懇人，該不會有那些個歪邪的心機纔對。”小玉說道：“便是因她夙來誠懇，太太方肯聽她的言語。”傅月明聽畢，點了點頭，就沉默不語。

傅月明聽了，悄悄點了點頭，說道：“倒是苦了你。”寶珠卻嘻嘻一笑，說道：“女人不必如許說，自我來了這兒，每日都能吃上飽飯，太太又不朝打暮罵的，可比在家光陰子好過量了。”傅月明聽她如許說來，內心微微一動，又問了幾句，方知這寶珠家中甚窮，每日裡的事情，冇人能替手，便隻好使喚本身女兒。這寶珠的母親又是個暴躁的脾氣，一言不對，便吵架齊行，寶珠自小到大冇少吃過苦頭。說是親母女，那模樣倒比後養的還更糟些。故而，寶珠來了傅家，倒並不非常懷戀母親。

陳杏娘趕緊上前照看，目睹女兒雪膩的脖頸上被掐出十道紅紅的指痕，又急又氣，恨惱交集，向著田姨娘斥道：“薇仙自個兒要吊頸，關月明甚麼事兒？你卻這般胡來！彆說月明同這事兒冇相乾，就是她親手勒死了傅薇仙，也不算回事兒！”

母女兩個又坐了一會兒，眼看時候不早，傅月明怕遲誤母親的困頭，便起家道了辭職。陳杏娘著寶珠送了出來。

傅月明並未躲閃，被她抓了個正著。田姨娘卡住她的喉嚨，頓時便要掐死了她。陳杏娘見狀，情急之下也稱身撲上，一麵撦拽，一麵大聲嗬叱。小玉也夾在裡頭，想要拽開田姨娘。這田姨娘卻氣衝上頭，手上力道奇大，硬是將陳杏娘與小玉甩開。陳杏娘目睹扯不動她，趕緊向外頭道：“還不快出去幫手！”

傅月明便領著她回了愛月樓，小玉與桃紅接著，她叫桃紅領了寶珠到抱廈裡坐，拿午間做下的桂花糕與她吃。又藉口梳洗，將小玉叫至裡屋，密密的叮囑了一番。小玉自明其意，走去伴著寶珠吃點心說話。她二人年紀相仿，倒能說上話。寶珠聽得小玉的經曆與己類似，更覺投緣，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