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青樓重生[第1頁/共3頁]

“江絮啊，等等！”燒飯的鄭大娘扭著肥肥的屁股走過來，攔住江絮的路，油膩膩的手裡拿著一雙筷子，在江絮的碗裡攪了攪，然後擠了擠眼：“今兒做的香粉，能分給大娘一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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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淡去，屋裡規複了烏黑沉寂。

“那裡就不冷了？快快喝完，上床來。”陶氏微嗔，衝女兒招手。燈光下，陶氏的眼神充滿慈愛，襯得那些可怖的疤痕，也不那麼嚇人了。

“賤人！你公然叛變了本王！”身後傳來一個沉怒的聲音，“梨香奉告本王，本王還不信，冇想到你如此不知廉恥！”

整間屋子侷促又粗陋，獨一一張低矮木床，一隻漆皮掉儘的衣櫃，一張缺了一條腿，被江絮尋了幾根樹枝纏起來充作桌腿的小圓桌。

他們固然睡著高床軟枕，享著仆婢成群，畢竟如許的日子可未幾了！

宿世她為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變成一把尖刀。等她和陶氏贖了身出去，站穩腳根，她便會把那些把柄，一點點遞出去。

江絮咯咯一笑，趿著鞋子，飛奔疇昔，兩步上了床，將手往陶氏的咯吱窩裡一塞：“女兒多謝母親大人。”

江絮笑了笑：“我儘量。”說完，湊在鄭大娘耳邊小聲甜甜道：“感謝大孃的雞蛋啦。”

陶氏生得斑斕，哪怕被沉重的活計纏身，也比樓裡的花魁標緻數倍。妒忌陶氏仙顏的女人們，各種刺耳的話都傳了出來。陶氏有口難辯，不得不拿了剪刀，劃了臉，才止住了風言風語。

“娘，我口渴，下來喝杯水。”按下滿腔怒意，江絮抬頭將半杯冷水飲儘。

再展開眼，窗外已經出現昏黃的灰白。

那真是可悲的一世。

胸口涼涼的，模糊發痛。江絮捂著胸口，垂下眼睛。

江絮眼兒彎彎，甜甜說道：“我有天底下最疼女兒的孃親，當然歡愉呀！”

劍身由精鋼打造而成，泛著冰冷而鋒利的光芒。劍尖上掛著幾絲碎布料，殷紅的血順著劍鋒一滴一滴往下淌。

“小事，小事，彆客氣。”鄭大娘有些受寵若驚，直等江絮的身影不見了，還冇從江絮那明麗之極的甜笑中回神。

卸磨殺驢，還借了燕王的手，推委得一乾二淨！

左看右看，還是過於清秀了，便拿太小油燈，沾了些汙油，在臉上薄薄塗了一層。

江子興，馮氏！

口乾得短長，江絮翻開被子，摸黑下了床。

“絮兒？”這時，床上傳來陶氏的聲音。窸窸窣窣的聲響後，一朵昏黃的燈光垂垂亮起。

隻見陶氏的左臉上，印著幾道深深的疤痕，從眼角下一向劃到嘴角，非常醜惡。

身邊傳來陶氏悠長的呼吸聲，江絮心中微暖。隨即，想到宿世就是這個時候，陶氏忽染沉痾，不出三日便不治而亡，又皺起眉頭。

“並不冷，已是夏季了呢。”江絮衝陶氏一笑。

江絮記得，那是她三歲的時候，花月樓的後院闖進了醉酒的客人，看到陶氏便拉拉扯扯起來。厥後陶氏固然脫了身，卻引發了很多風言風語。

“大娘曉得！大娘如何會讓絮兒難堪呢？”鄭大娘衝她擠了擠眼，“大娘不要多，就給手指肚大小的一塊，就充足啦！”

都城東側，縱橫交叉的花街柳巷裡，充滿著男歡女笑，脂粉香氣直飄三裡。

“這就來。”江絮轉過身，將茶壺擺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