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殺雞儆猴(二更)[第1頁/共2頁]

江絮抽抽噠噠地聳動著肩膀，馮氏看了，不由眯了眯眼睛。孫嬤嬤說得冇錯，這死丫頭，真是愛哭。

馮氏冷冷地看著她比劃，毫無豪情隧道：“如果大蜜斯的頭髮是你梳的，以你的技術，足以攆出府去。如果不是你，你便是玩忽職守，該打板子！”

江絮耷拉著肩膀，瑟縮了一下，腦袋埋得更低了。

一笑說道：“既如此，便把柳枝撥給絮兒吧。隻不過，她資格陋劣，年紀也不大，做大丫環倒是不敷格的。便調到絮兒身邊，做一個梳頭的二等丫環罷。”

“不過是個丫環罷了。”江子興此時表情極好，“看起來也不似要緊的丫環，不如便撥到芙蓉院去，如了絮兒的意。夫人覺得如何？”

馮氏的眼睛微微眯起，死丫頭彷彿並非笨拙無可救藥。

這倒有些難辦。馮氏眼神微深，她本想激憤江絮，讓她氣急之下，口不擇言，觸怒江子興。最好說些花月樓的事，江子興最不愛聽阿誰，到時她稍一挑逗，江絮再也不成能獲得江子興的愛好。

門外，聽到這句話的柳枝，恨得咬牙切齒：“誰要跟你？我寧肯在夫人的院裡做一個粗使丫頭！”

“柳枝是誰？府裡的管事嬤嬤嗎？”馮氏淡淡一句，便堵了杏兒的嘴。說罷，看也不看杏兒發白的神采，對內裡道：“來人！把這個做錯了事還給彆人潑臟水的丫頭拖下去，執裡伎倆！”

“來人，把給大蜜斯梳頭的人叫來！”馮氏臉上一沉，一聲令下。

江子興都開口了，並且是在人前，馮氏能如何？何況，柳枝是孫嬤嬤的外孫女兒，也不是外人。

“就給大蜜斯梳這類髮式？”馮氏一拍桌子喝道。

“奴婢是給大蜜斯梳頭的丫環。”杏兒有些焦急，無措隧道：“但大蜜斯的頭髮不是奴婢梳的。”

未幾時，兩隻手背如同被水洗過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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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髮欠都雅嗎？”外頭杏兒被拖遠，嗚嗚聲也逐步恍惚，江絮微微昂首，看向江子興和馮氏說道，“但是我感覺還好？”

跪在地上嚇得神采發白的小丫環，便是給江絮梳頭的。也是試圖給她重新梳頭髮，卻被柳枝搗去一邊的小丫環。

一聲聲低低的抽泣，異化著委曲，響徹在屋子裡。就連江予彤的大笑聲，都壓不住了。

“夫人饒命！”杏兒頓時癱軟在地上，滿眼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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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跪在地上，看著麵前的陣仗，小臉有些發白：“回夫人的話，奴婢叫杏兒，賣力給大蜜斯梳頭髮。”

江子興的眼中則有些憂色。好，是塊璞玉。不愧是他的種，身材裡流著一半他的血，既聰明又聽話，比江予彤還要合適些。

既然杏兒為她著想過一回，她便試著救一救。

如果她出聲，留下了杏兒，那麼她的手腕便會透暴露來。透露多少，全看馮氏的表情。

“不是你？莫非你不是給大蜜斯梳頭的丫環？”馮氏冷道。

馮氏微微眯眼：“絮兒想給那丫頭討情？”

一滴滴清淚，從江絮的眼眶垂落，滴在她無措之下搭在膝上的手背上。

可惜，江絮隻是哭，哭得固然狼狽，卻也不會惹江子興討厭。

大戶人家的蜜斯們，身邊有大丫環小丫環無數，有管著衣裳的，有管著金飾的，有專門梳頭的，有隻做衣襪鞋子的，不一而足。身份越高貴，身邊的丫環數量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