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牆頭跌下[第1頁/共2頁]
婢女一時冇反應過來:“玉佩?甚麼玉佩?”
彆的人借出去也就罷了,歸正不是要緊的人。膽敢弄出了事,隻江予彤就能打死她們,再冇人敢栽贓江絮而以身犯險的。倒是紅玉和翠芝,江絮如何捨得?看江絮寶貝得很,就不怕兩人在前頭被掐打一通?
婢女眼裡閃過嘲笑,隻留一個丫環,說出去就好聽了?張口要反擊,被江絮拉了拉袖子,隻聽江絮微微提大聲音叫道:“紅玉,翠芝,跟這位娘子去吧。”
偏他落的位置也不好,恰是牆角下栽種的一片玫瑰花從。玫瑰花枝帶刺,瞬息間將他的衣裳刮破了,他跌下時狼狽地滾了幾圈,渾身高低都沾滿了泥土,就連臉上都抹得黑乎乎的。
“要不要我也去啊?”婢女上前一步,挑起眉毛說道。
莫非,這就是前陣子每晚趴屋頂偷看她,又丟失了玉佩的那人?
且不說江絮才進府,根底不深,便是從小在府裡長大的,若馮氏不喜,又有誰敢給她好神采看?有太師府給馮氏撐腰,便連江子興都不敢獲咎馮氏的!
“你說得甚麼話?我不也是為了府裡的臉麵?前頭都忙成那樣了,如果怠慢了高朋,誰擔負得起?”婦人一邊往裡走,一邊四下張望,挑著眉頭叫道:“紅玉?翠芝?死哪兒去了?”
婢女黑了臉,笑甚麼笑,有甚麼好笑的?回身將江絮一推,說道:“蜜斯先進屋,我來對於他!”
卻隻見少年身形頎長,骨骼清秀,隨便往那一站,如同芝蘭玉樹普通,好生標緻。身上穿戴剪裁稱身的繡錦袍子,固然被玫瑰花從颳得混亂破裂,又沾滿了泥土,卻仍然看得出高貴不凡。
牆頭上坐著的少年,見到這一抹明麗的笑容,不由得驚呆了。彷彿又回到那晚,他坐在屋簷上,瞥見她在月下調弄香粉,泠泠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如同悄悄怒放的曇花,美得驚心動魄。
話音落下,紅玉和翠芝從屋裡各自出來。
“到了前頭,用心折侍,明白了嗎?”江絮道。
“紅玉和翠芝給我泡茶去了,這位娘子稍候。”江絮看向婦人淡淡說道。
耳邊似又反響起來,男人低低的吟叫聲,似撒嬌,似奉迎,纏綿不斷。一時獵奇,羞赧,氣惱,紛繁湧上心頭,站在原地,抿起了唇,看向裴君昊。
“要瞧好戲,還要看她們。”江絮勾唇一笑。明麗的陽光在日頭下,如同春日裡綻放的桃花,粉嫩晶瑩,潔白剔透,幾近要灼傷人的眼。
“本少爺是來拿回丟失的玉佩的!”裴君昊清了清嗓子,手一伸道。
轉過身,對裴君昊說道:“喂,你快走,再不走我打你啊!”一邊說著,一邊尋覓趁手的兵器。
紅玉和翠芝在婦人身前站定,小聲說道:“是,奴婢明白了。”
也是那晚,叫她用手……服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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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見婢女捏著針氣勢洶洶的走來,裴君昊才止了笑,眉梢微挑揚起。明顯隻是平常的兩個字,偏生叫他說出來,就帶著一股子上位者纔有的威勢。婢女不由自主便停下腳步,在他身前幾步遠處不動了。
誰拿他玉佩了?
眼睛看了兩圈,連柄笤帚也冇瞥見,又聽少年明朗的笑聲不斷,氣得走到江絮方纔納鞋底的處所,拔了一根針,朝裴君昊走疇昔:“你再笑,我紮死你,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