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賭氣[第2頁/共3頁]
卻本來本日季綱下了衙思及季頌賢所受的委曲,又想起馮家那位慘死的娘子原是成安然的嫡妻,現在馮家正和立室鬨騰不休,就想去馮家瞧瞧,如果能夠,聯手馮家給成安然一些經驗。
“好一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當真是道儘了情之一字啊。”
她快步追了疇昔,往海棠樹下細心瞧了幾眼,奇道:“剛纔我好似看到這裡有東西,如何這會兒子竟是甚麼都冇有。”
那位馮娘子季綱也是聽人說過幾句的,傳聞是位極和順賢惠的,卻不想所嫁非人,慘死以後還要帶累名聲。
兩人原是談笑之語,季縝是樂意寵著自家小九妹,季頌賢故意和兄長靠近纔有了此出,季縝拿了鐵鍬開挖,挖了一時,兩人竟是都呆了。
成安然本就長的好,膚色也白淨的很,上身被荊條勒出幾道血印子,瞧的觸目驚心,也引的人替貳心疼。
季綱看到此時內心就非常氣悶,又不幸虧這個時候去馮家,便帶著怒意返來了。
隻她卻分外不甘心成安然才調過人。
那樣誇姣的詩詞實不該成安然如許的人寫出來的。
季頌賢張口就背:“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杯也……”
“取便取來。”季頌賢恨恨一咬牙,便叫了繞梁去柴房拿了鐵鍬,她伸手接過來便要開挖。
更有那等看不過眼的勸成安然歸去,莫在這裡刻苦了,成安然隻是不依,跪在那邊流著淚望著馮家大門。
季頌賢很喜八兄刻薄的性子,也是一笑:“八哥可有事?”
季綱看到這裡眉頭已經皺的死緊,心中對成安然大是討厭,隻覺此子虛假刁猾,為馳名聲將汙水往死去的老婆身上潑。
季頌賢看似低頭沉默,可這內心卻跟倒了一壺沸水似的翻滾不休。
“能寫出此等詩詞的人又怎甘心與人做槍手?”季億點頭:“他能抄誰的?”
他身子搖擺兩下,又跪穩了,大聲吟道:“誰念西風單獨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深思舊事立夕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平常。”
季億又看向季頌賢,開口就問:“前兒叫你所背孟子告子一篇可曾記下?”
季億講完書夜已深,季頌賢便跟著兄長告彆分開,出得院門,她八兄站在月光之下對著她笑。
他那話裡的意義不是帶累世人將馮家娘子往不守婦道方麵想麼,不是叫人誤以為馮娘子與人私通麼。
便如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詩句,這其間的密意便是季頌賢都打動,但是,成安然後院那麼些女人,就是現在成安然還在今後院保藏美人,他如許的花心風騷,又如何去經曆那隻為一人牽唸的感情,冇有那樣的豪情經曆,又怎會寫出如許的詩詞來?
一向待季頌賢背完,季億才點頭笑道:“不錯,隻是背過還不算,還要曉得講的是甚麼。”
成安然淋個落湯雞,可涓滴不惱,一個勁的說:“都是我不好,我該死的,我任打任罵。”
卻本來季縝挖了一個深坑,鐵鍬俄然間碰到硬物,將浮土扒開,竟是一個大大的鐵箱子。
不一會兒,馮家大門大開,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帶著幾個小子出來,大家手中拿了木桶,整桶整桶的水潑到成安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