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階下囚[第1頁/共2頁]

江家人一起出去，見顧家竟然真的呆在重刑區，這內心倒是有幾分驚奇和暢快。

“你是為了當年之事過來？”顧老太太略有些沙啞的嗓子道。眉眼微睜，語氣儘是滄桑。卻聽不出半分悔意。

江老太太猖獗大笑，笑的眼角都冒了淚。“你也曉得心疼孩子了？那當年我兒命喪你們這些毒婦之手，我就未曾肉痛？都是不幸了我兒，隨了我這軟性子，當真是我的錯啊。”江老太太輕笑不已，那平平的聲音裡，卻儘是刺入骨髓的懊悔。

顧家老太太當真夥同嫁出去的小姑，生生逼死兒媳婦？讓孃家庶女做後妻？！！那一乾嫁進顧家多年的王謝閨秀們，俄然渾身發涼。

“當年是老婆子愧對江家，你們如有不甘，大可找老婆子費事。但顧家，並未曾知情。”老太太看了眼她那些小孫兒和最愛的老來女。心中倒是疼痛得很。

“這十多年，每一日，我都祈求老天爺，讓你顧家也要嚐嚐那兒孫早亡之痛，便是死了下天國也值得。卻不想，報應來的這般快！找你的費事？你算甚麼東西，你的債，要讓你兒孫來還！”江老太太可貴的露了陰冷的目光。

蘇承德對顧氏有幾分交誼，顧氏不肯打了孩子，顧家也接受不起著如許的打擊。當時小姑子還極其顧念孃家，背後給江氏施加了很多壓力。當時江氏即將臨產，身形卻敏捷的肥胖下來。厥後....

顧老太太在後院廝混一輩子，做過的負苦衷很多，但始終未曾驚駭過誰。獨一忘不了的，倒是當年江氏死時嘴邊噙著的笑容，和蘇謹言被老侯爺帶離都城那日，蘇謹言冒著大雨，冷靜站在侯府大門前，安靜的看著。站了一夜。

顧老太太一聽此話，便心尖尖上一刺。身後的婦人們，彷彿都一下子繃緊了身子，抱著孩子緊緊伸直在一塊兒。

神采間另有些止不住的慌亂。這幾****真的是受夠了受夠了！

“顧家通敵賣國乃是大罪，聖上早發話了。任何朝臣討情，便與顧家同罪論處。說來，這幾日顧家還掀出了一些曾經的冤案呢。哎，牆倒世人推。民氣不古啊。不過想想顧家這類大世家都落馬了，也冇甚麼不成能的。”江景山笑著道。倒是把這幾日敏捷竄改的局勢流露了出去。便是你們不平又如何，牆倒世人推，現在可不是蘇家江家的手筆了。

顧老太太與她，在幾十年前便是仇家。

本日，是蘇黛的生辰。也是江氏的祭日。

江氏之死，倒是與兩家脫不了乾係。當年，她們都是生生看著江氏嚥氣的。全部侯府，冇有一人趕出去報信。連江氏院裡留下來的奴婢，都找了藉口放出去。然後，無一例外的各種不測滅亡。

當時她便感覺有些不當，卻到底冇敢對蘇謹言動手。卻不想，阿誰孩子，真的成了本日的禍害。

莫青葉垂手立在江家人身後，她向來都願做那堅固的後盾。更何況，她對於歸入羽翼下的家人，向來都是包涵的。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使了絆子？我顧家乃是大周世代重臣，先皇繼位更是有著從龍之功。豈容你們這幫誹謗！莫青葉蘇謹言，便是你們身份高貴，我死也要去聖上跟前告你們！”顧清婉血紅著雙眼。身上被蚊蟲叮咬的四周都是傷痕。頭髮有些亂糟糟的，也不知多久冇有睡過好覺。

她們冇有直接害死江氏，倒是用了更暴虐的體例。讓產婦生前傷身，然後在產房裡生生等死。眼睜睜看著昔日裡的好姐妹，挺著還不顯懷的肚子，揚起勝利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