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同床共枕[第2頁/共2頁]
雲月華拍著昏沉的腦袋來到窗前,藉著冷風醒醒腦,這一整日就跟做夢一樣,若不是右手上的痛意如此實在,她真思疑本身是喝醉進入了虛幻的夢中。
她暗自想入非非,身後有人都未曾發覺,直到肩上悄悄搭上披風,她纔回顧看來。
“不……不消……我本身來。”她結巴地開口,麵色紅潤不敢正眼看他。
蕭子卿方要碰到她臉頰的手頓住,而後起家去將窗子關好,將屋子裡的油燈一盞一盞地燃燒,隻留下床頭的一盞。
“我就在此處守著你。”他似是有些冷,打了個寒噤後還理了理衣衿才拉了錦被悄悄給她蓋上,怕壓到她的右手,他又拿了個軟枕墊在她右邊的錦被下。
假想過千萬種相認時的畫麵,有惡俗的捧首痛哭,或是他黑著臉不肯諒解的指責,冇成想竟是出乎料想的安靜。
“悠然,你彆惱了。”他向來口拙,對哄人的手腕更是一竅不通,見她落淚,貳心急如焚卻不知該如何安慰,憋了半晌就隻要這麼一句。
好久才反應過來的雲月華刹時紅了臉,他接下來是要替她寬衣的。
隻要最後的略微錯愕,以及她受傷時他的驚駭,剩下的便是他不輕不重的責問,而後她輕而易舉就獲得他的諒解。
‘新婚燕爾’的他們是婚背麵一次在深夜同處一室,雖說之前行走江湖行醫時也曾碰到投宿不便的環境,但現在到底是不一樣的。
莫非說他另有後招,傳說中的出其不料攻其不備?
麵前這個真的是阿誰冷得像冰一樣的他?
現在貳內心非常感激雲家又多了幾分道不明的情感,模糊是妒忌。
雲月華頓覺頭頂大群烏鴉飛過,她何時說要感激他了?但看人家一臉君子君子的端莊模樣,她覺著是本身自作多情了,不過是個平常的寬衣罷了,就當是桃夭服侍好了,更何況得王爺貴手相幫也不是大家都有此福分的。
“衣衫穿太多,你夜裡睡不好。”見她迷惑,他一本端莊地給出答案,而後半跪著在大床之上托著她的右手將她斜挎在脖頸上的白紗取下。
當真而專注的神情氤氳著溫情脈脈,她感覺屋子裡暖了起來,目光不離他。
聞言,雲月華終究抬眸冇好氣道,“恐怕不是怕我不得安穩,是你本身嫌煩纔是,如果我哥真的來了,徹夜我能安睡,你就該與他秉燭夜談了纔是。”
蕭子卿將她的手抓住,敏捷清算好衣衿,牽著她來到床邊坐下,自枕下拿出繡著淩霄花的絲帕輕柔替她拭淚,“我便是要讓這些傷留在身上時候提示你不能在分開我半步,我對你如此卑劣,你內心難受該罵我或是打我纔是,怎會如孩童普通受了欺負不反擊反而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