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對質[第1頁/共4頁]
“讓她說下去。”上官鶯重重一握他的手,皇後清楚不對勁。
與此同時焰鋒利的牙齒閃過一道寒光,隻聽得哢嚓哢嚓聲響,那些架在皇後脖子上的長劍全數從中間折斷,無一例外。
“不能讓月濯逃脫,你主持大局我去追!”上官鶯將皇後往月傾邪懷裡一放,起家便往密道追去。
皇後眼中落下淚來,當年大喜之日,她纏了他一月不足才於床第間套出這兩幅畫的藏匿地點,但他也幾近告饒的求她等他們老了她再拿出來。現在她拿出來了,紅顏未老心卻已死,多麼哀思。
皇後一雙血紅的眸子如同淬了毒一樣森冷,“月任,你如何有臉稱‘朕’?如何有臉站在這裡?翼恒與我救你性命,待你恩重如山,你卻攜狼子野心害了他,還想害他妻兒,你底子連牲口都不如!”
“局勢已去,你,還想再捐軀多少人?”
那身影在搖擺的火光裡,寡而薄弱,彷彿隨風即折。
皇後嘲笑出聲,“月任,我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為甚麼在我們大婚不過八年你身邊的侍衛便是接二連三的死去,一個個的宮女、嬤嬤不是偷東西就是和人有私交被送走或殺死,十年內表裡宮人來了個徹頭徹尾的大換血!現在想來不過是你怕你的臉孔被人戳穿而殺人滅口!對我隆寵,卻向來不碰我不過是因為我對翼德太熟諳,不殺我則是因為邪兒文可安邦武可定國,另有我背後的孃家權勢的強大!”
長箭如雨紛飛,月任隻來得及翻開龍椅後的密道讓月濯逃生,本身便是數箭穿身,但是每隻箭都避開了他的關鍵之處,將他重傷卻不致死。
“你敢!”
帝後情深,當年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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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
月任當然猜不出來,“你隨便拿兩幅畫亂來朕……”
“這些純屬子虛烏有!”天子狡賴,不承認有這些,還反咬一口道,“你生性善妒,都有膽量逼死皇後和三位貴妃,朕宮裡那些宮女你莫非不會逼死麼?”
“庇護皇後,射殺賊子,禁衛再有執迷不悟者當九族誅儘!”月傾邪大驚而不動,一聲令下,持著弓弩的暗衛朝著月任和八皇子射去!
天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惶恐,“叫你的人退開,不然我殺了她!”
“夠了!”皇後厲聲打斷他的話,“邪兒,讓宰相全數翻開!”
“月任,你敢當著群臣的麵寬衣解帶嗎?”
天子微慌,“你的回禮不過是些女兒家的物什,這麼多年,誰記得!”
“請人來!”月傾邪一聲令下,部下侍衛聞聲而動,不過半個時候便是請了人來。
宰相麵含薄怒,握住捲筒的手微微顫抖。身為兩朝老臣,奉養君主多年竟然冇能辯白真正的君主,的確是奇恥大辱!
“不記得……”皇後淒笑出聲來,匕首更加緊握,“你不是翼德,天然不記得!但是你不記得,不代表太病院老一輩的太醫不記得,不代表當朝宰相不記得!”
“時隔多年,誰會記得那些!”天子一副薄情寡義相。
“不,全天下人都有眼睛,你再奸刁也會被扒下一層皮來!”皇後瞋目睜圓,咬牙切齒,“當年我與翼德青梅竹馬,他為太子時我曾大病一場,他為我侍疾三日三夜不休,那日日夜夜他將我與他的掌心生命線相連,說隻要我能好起來願把性命過給我!我與他的掌紋線三條根基分歧,當年不但是他的侍衛曉得此事,就連宮裡的幾位太醫也是一清二楚!而你與我的掌紋倒是錯開得不止一丁半點,你敢說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