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生一世一雙人[第3頁/共4頁]

拓跋寧兒欲哭無淚，支支吾吾，“母後……能夠不來嗎？”

玄天皇廷收回這則訊息昭告天下凶過後，舉國節哀，天下百姓自發掛上白綾，點起紅色燈籠，向著皇城地點的方向膜拜抽泣。

低下頭來，他忽瞥見侍衛往陵墓裡填土，一種激烈的發急掠住他的心，壓抑多日的驚駭終究發作，他狂撲向棺木，嘶吼出聲，“鶯鶯！”

在那段期間，服侍她的宮女都說，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怕是他也活不了。而她從那些宮女口中也曉得了，她昏倒期間，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手包辦，從不假手於人。

說著，一回身，就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在滿身縞素的百姓群裡混著的月傾邪、納蘭虹、琅琊楓、花子惜都是哭紅了雙眼，他們多想上去祭拜，卻因為身份，不能出麵。

“寧兒這是要孤負你母後的希冀嗎？”上官鶯眨眨眼，嘴兒撅起，模樣毫不委曲。

……

搖點頭，上官鶯垂下視線，輕聲道，“如果我有一日不能再伴隨寧兒，你就選個合情意的女子陪著你，你的日子還……”

桃花林裡，粉麵桃腮的少女們擺了小幾，喝著帶來的桃花釀，說話間拈起碟子裡的小點心，於桃花的淡淡香味裡，聊些女兒家的私房話，銀鈴兒般的笑聲傳得遠遠。

現在天下三分，三國並立，國君們勵精圖治，輕徭薄賦，臣子百姓高低一心生長農工貿易，努力規複於出產上，垂垂獲得了明顯的服從，天下大安。

他隻得乖乖轉過身去。

拓跋寧兒轉頭望向拓跋玄淵，無聲求救。

“你呀！”

那聲音，要多和順有多和順。

天空下起雨來，豆大的雨滴打在空中，彷彿也在為上官鶯而抽泣。

拓跋寧兒人小，反應卻一點不慢，當即道，“母後是在教誨兒臣。”

“母後。”

“隻要有一線但願，我也陪你對峙。”拓跋玄淵摟她在懷裡，輕聲安撫，“再說，拾一去配藥有一年多了，再過幾月便會返來，你且等著她。”

她抬手，取出一方帕子，為他拭去因奔馳而出的熱汗，戲謔道，“我道是小潑猴不見好久去做甚麼了，本來是跟你父皇一道當起了采花賊。”

他笑著，眉眼裡卻隻要深深的怠倦，昔日的張揚邪魅早伴跟著韶華逝去消逝無蹤，一雙鳳眸渾濁而無光芒，像極了被丟入泥濘的珍珠。

太子拓跋寧兒擔當皇位，在位期間勵精圖治，對內任用賢臣，對外拓展交際，不到十年，玄天皇廷國力有了奔騰性的進步，在十一年時迎娶白國公主月思宜為後，結婚時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說了，便會兌現。

拓跋寧兒酷似拓跋玄淵的麵孔上眉頭一斂，很有幾分其父不怒自威的模樣，“母後，寧兒是采花，不是去當賊了。采花賊是好人，是大家得而誅之的賊子，寧兒是太子，當以百姓安危為己任。”

除了她，他誰也不要。

拓跋玄淵被逗樂，上官鶯眸子子一轉，頓時瞥見拓跋寧兒的小行動，眼眸傷害的一眯。

拓跋寧兒卻聽得身材一抖，他非常悲催的想起，每次母後用這麼和順的聲音跟他說話，他都會倒大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