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故人心[第2頁/共2頁]

嚴信臉上笑意更濃了些，抱著季無忌的手臂略用了力，大聲道：“好孩子，象你父親。”

冇有將嚴信勸歸去，世人隻得持續前行，直到出了京畿，踏上前去西北的官道，嚴信能送行的最大裡程。嚴信是武職，不奉聖旨不成私行闊彆都城。

公然嚴信神采和緩了一些，他拍拍兒子的肩膀道：“好，安兒，你必然用心督造郡王府，可選好址了？”

季無忌立即大聲叫道：“是，無忌返來就拜伯伯為師。”自季無忌出世以後，嚴信幾近充當了祖父的角色，對於嚴信，季無忌自是極靠近的。

聽了嚴信的話，站在嚴信宗子鬆散安身邊的一個扮成小廝模樣的少年立時垮了臉，眼中儘是懊喪之色，忍不住長長的歎了口氣。

靖國公府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陸道場，於欽天監擇定的穀旦起靈出殯，送往遠在西北的季氏家屬墳場安葬。

本來應當由二老爺，也就是季之慎的遠親弟弟季重慎護送的，可也不知是偶合還是偶爾，季重慎在起靈之前俄然病倒了，這一病還不輕，讓陳老夫人出動了本身的貼子請了熟悉的太醫過府診脈，太醫大吊一番書袋，最後的結論是季二老爺得了風寒，必得臥床靜養半月方可病癒，是以季二老爺便有實足的來由不走這一趟了。

“父親，不如我們邊往回走兒子邊說給您聽？”鬆散安輕聲建議。

這少年可不是彆人，恰是五皇子莊煜，他目前最大的心願就是拜衛國公嚴信為師，何如嚴信就是不收，莊煜隻能下死力量膠葛，好歹已經讓他勝利進入嚴信的演武場，莊煜有信心最多一年，他就能磨著衛國公收他為徒，學那銀槍一出鬼神皆驚的銷魂槍法。

本來皇子們已經在城中路祭過了，但是莊煜一有機遇出宮，哪能不溜到衛國公府向嚴信使儘水磨工夫。因嚴信要送靈，他便扮成小廝跟著出來。直到出了城鬆散安才發明小舅子混在自家小廝當中，冇何如之下隻得將他叫到身邊看著，免得這小子一不錯眼又溜不見了。

嚴信一甩披風跳上馬，一手一個將姐弟兩個拉起來，粗大的手落到兩個孩子的頭上，嚴信沉聲道：“起來，無憂，無忌，伯伯再送你們一程。老夫與你們父親為刎頸之交，原想著能將後事拜托於他，不想本日倒是老夫為他照顧先人。好孩子，你們父親是鐵骨金錚錚的男人，你們要學他，不墜你們父親的威名。”

季無憂和季無忌是孝子身份，天然必然要送靈，但是他們兩個到底還是孩子，最後由庶出的三老爺季光慎一起護送棺木回籍。

帶住馬韁看著送靈車隊緩緩向西北而去。一想到老友今後便就一捧枯骨，嚴信心中哀思至極，在頓時晃了幾晃，幾乎兒一頭栽上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