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限山河[第2頁/共3頁]

“……”謝非羽一聲虞美人咕嘰卡在喉中，深幸未曾叫出口，不然非得被這修羅美人給剁了。虞美人坐陣天璿，煉了五十年劍器，幾番拉雜摧燒，火氣大本領也大，巨闕上正滴落淋淋鮮血。謝非羽心頭凜然，看來確切有人設伏，若無師門策應，恐怕又是一場惡戰。

謝非羽趕緊翻開眼皮，隻見老太太的手彷彿黏在了路凡的頭頂心，敏捷枯萎老敗，她本就是個枯萎的七八十歲白叟，竟還能老下去，直老成了風乾千八百年的乾屍，式微暮氣汩汩湧上乾癟的臉，一張嘴掉下滿口敗牙：“啊――啊――弑神……你是……你是！！！”話未說完整身就轟然化成了屍灰，在第一縷晨光中飄散。

世人：還是忍不住了麼……

路凡胡亂點頭，仍然不肯說話。謝非羽也不逼他，禦劍趕上唐師兄，笑道：“我們算是都活下來了！”唐漸聞言一愣，也暴露了破天荒的笑容，若東風破冰，稍縱即逝。

昨日他還在南邊蜚夷城中撿拾牛糞，為下一頓飯憂愁，本日卻超乎九州，穿雲出岫，這是多麼造化？又是福是禍耶？他隻知他再也不能也不肯回到疇昔的餬口了。

霍非濁勃然大怒，可深知真打起來了又打不過，原地一頓腳，捂著臉跑去了步隊最末，公開裡把謝非羽醬醬那那地謾罵了一萬遍。

山鬼夫人笑道：“你是個有骨氣的，我非得讓你向我哈腰不成。”說罷抬起嶙峋雞爪般的右手，罩在了路凡頭頂心，驀地施力！

謝非羽表情舒爽，見路凡還是一臉懵懂獵奇的模樣，油但是生老學長帶小學妹逛校園的任務感，他單手用力，將路凡再舉得高一點，臉挨著臉，側身指導道：“日落極快，我們先往北方看去。”

謝非羽見路凡神情板滯，駕輕就熟道：“是不是耳鳴了？張大嘴深吸幾口氣。”

“往南，當日天帝持宇宙之劍“太斬”斷龍首，劍鋒所及，斜劈大陸，構成一道深淵，名曰春極淵。傳說春極淵下包含生之力，有一棵巨樹名建木，隨明月白雲而生，然入淵看望者從無人歸返。”

鎮靜的氛圍冇有持續多久，唐漸俄然皺眉，龍淵清嘯出鞘。隻見遠天如流星劃來幾道劍影，瞬息千裡，直衝他們而來。世人大驚，提劍在手，頂風佈陣。

“勢不如人就乖乖閉嘴，再叫我聽到你挑釁是非，我就讓你永久閉嘴。”謝非羽笑嘻嘻道。

又等了半個時候，唐漸率先復甦，孔殷核閱四周，見世人七倒八歪癱了一地，幸虧僅是長久墮入了昏睡。至於龍淵仍在身邊，他卻不解。走到謝非羽和路凡身邊，他二人一人裝昏一人真昏，問不出甚麼，月神戒指亦掛在路凡胸前，他更想不通賊子的目標――將世人都迷暈了後卻一不殺人二不奪寶，目標安在？

唸到第三聲時他聽到一聲淒厲非常的慘叫，卻不是路凡收回的！

謝非羽接著倒轉劍身，引他往東邊望去。浩浩平原山脈延展，極天之遠，高山之線，有湯湯之海水，雲煙變幻不定，再遠，則海水呈白堊色彩，在烏黑天涯翻滾。“此為歸墟之海，天帝鳳神聯手對戰龍神玄囂於南海，帝裂其屍，骨解其肉，使之身首分鎖於北天南海，是時海水儘染，旬日不褪，永不複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