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飛花證劍[第1頁/共5頁]

謝非羽終究與路凡獨處，腦中俄然竄出李聞鶯那小丫頭嬌俏的聲音，“如何不去問問他本身是如何想的？因而遲疑問道：“你可願和我同住？床倒是不小的，何況昨晚倉猝，冇將錦榻展開，你若與人同睡不慣，我二人各占床榻，再垂下紗帳，兩不相擾。”

她轉而柔聲問路凡：“你本年幾歲啦？”

路凡知他曲解，急著解釋，連聲道：“我天然與你在一起，我天然與你在一起！”

路凡怔怔望向李聞鶯，她那三月黃鶯般輕巧的笑容令貳心頭彷徨。甚麼？我是如何想的，我不但能留在清冥山上，還能拜師學藝，全賴謝非羽發下毒誓，他於我有再造之恩，他教我做甚麼我便做甚麼。等我報了仇，他便是叫我去死我也絕無二話。我現在獨一該做的就是刻苦修煉，兩年後步入築基，莫叫他背誓受罰。

路凡見謝非羽皺著眉頭站在一邊，惴惴不安問道：“師兄，我可有那裡做錯了？”謝非羽點頭，“你拿此劍去刺落一朵落英。”路凡不解，木劍鋒鈍，花飄懸空中更不好施力，不知該如何刺穿？但師兄既叮嚀了，照做便可，連出十劍，獨一一劍碰到了落花，更遑論刺穿了。

路凡點頭，接過木劍，咬牙又使了一遍。還是力道不敷，但冇乾係，另有幾百幾千次機遇。謝非羽雙手抱胸靠在樹旁，偶爾出言提點兩句，更多時候則是聽任路凡本身練習和改進。

謝非羽向路凡要來木劍，握在手上隻覺又小又輕，和童年印象完整分歧。他立劍提腕，向前刺去，木劍如穿針引線，刺穿了一片空中飛舞的花瓣，又不至於使花瓣攔腰截斷，“這就是力道。”

禦劍回開陽山時天光垂垂大亮，晨霧出於山楹，山間樓閣在藹藹霧氣中若隱若現，飛簷翹角，古樸雄渾又不失仙家靈動之姿。樓閣多為藏書閣，開陽山主修符咒陣法，藏書數量僅次於司掌文獻的天權山

謝非羽嚇得麵如土色，也不管路凡何種神采，提起他就逃。男主不愧是男主！隻是杵在那兒做就能叫妹子情定畢生非君不嫁。實在邪門！邪門！邪門！

唐漸神采微變，冷聲道：”到底不當……”謝非羽無所謂笑道：“有甚麼不當的，我們小時候不也常睡在一起麼？”

眾山主被這小孩神態逗樂了，分笑了一會兒見灰塵落定，也就連續趕往鏡台。隻留下小美人李聞鶯，叉著腰繞路凡繞圈打量，繞了兩圈後高興鼓掌笑道：“我好喜好你，我對你一見鐘情啦，你做我相公吧！”

帝都唐氏龍寵眷盛，唐漸又在清冥捷報頻傳，除了那一回因為暗裡山被吊打到起不了床，再無甚麼忽略。乳孃母憑子貴，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待他也不薄。他雖隻是個下人養子，因這高門太太高門，日子過得較普通公子哥尤其津潤。

謝非羽從速識相道：“路凡雖還是個小孩子，住在玉衡宮裡到底叨擾了諸位仙子，不如叫他與我同住，我必竭誠待他，每七日將他送回玉衡，請夫人診治。”切不能讓路凡留在玉衡山，不然與那敬愛的小師妹朝夕相處，青梅竹馬，郎有情妾成心……結果不堪假想！！！

謝非羽見他抓木劍如小兒握棋子，全然不得方法，笑道：“你且看著我是如何拿劍的。”他握著本身的流火劍，一麵給路凡演示，一麵念口訣：“掐劍指，指尖向前……”路凡一一遵循，隻是不知為何劍格食指始終對不準虎口。他暗罵本身蠢鈍，連劍都拿不穩，還想癡心練劍，越罵越煩惱忸捏，最背工都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