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歡(二)[第1頁/共3頁]
太後亦是含著笑,命了坐下。向歐陽墨軒道:“開宴罷。”
樓心月曉得世人正看著她,並不在乎,拿了顆葡萄,漸漸剝著,臉上揚著輕淺得體的笑。歐陽墨軒亦是不睬會後宮世人的目光,儘管看著歌舞,吃著蜜瓜。時不時,還和樓心月低語打趣幾句,那柔情含笑的眼神,隻看的眾妃嬪滿心妒忌。
想的入心,忽聽中間傳來一聲:“真酸!”轉頭看向歐陽墨軒,就見他正將嘴裡的酸葡萄吐入中間的碗裡。拿起錦帕拭了拭嘴,擰眉道:“本年這葡萄如何都這麼酸。”
紀晚晴聽了太後的誇獎自是歡樂,倒也不謙善,恭敬的應道:“謝太後孃娘誇獎,臣妾願太後孃娘福體安康,福澤萬年。”
他都說到這份上,她天然不好回絕,昂首笑道:“既然皇上不嫌臣妾技拙,臣妾便為皇上獻上一曲。隻是一點,臣妾彈的不好,皇上可不準笑話臣妾。”
她曉得紀晚晴極善舞藝,其舞姿輕巧靈動更是不輸上官雲夢。何況,自入宮後上官雲夢便一向養尊處,身量身形早已不覆在群芳宴時那般纖細,婀娜多姿。而紀晚晴分歧,她的身量本就纖細,現在又是剛從冷宮出來不久,且一向為了徹夜的壽宴苦練舞藝,身形比之前更加輕巧,柔若無骨。
樓心月淺淺一笑,這個紀晚晴,她倒是低估了她。
正欲收回目光,卻剛好碰到了另一雙淩厲的目光,來自南宮玨。他的目光看似平和,卻透著滿滿的切磋。南宮玨的城府是滿朝文武公認的,其心機周到更是無人能及,隻怕她與樓心然的對視全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伴著舞伎們悄悄散開,紀晚晴的身影也漸漸的伸展開來,彷彿一朵雨過晴和後初綻的蓮花,清爽醉人,叫人一見之下,便心生垂憐。
他亦知太後此番話不過是故作客氣罷了,並未幾言,隻悄悄一笑,眼底笑意明快,如初春午後那明麗的陽光,暖而不熾,叫民氣生暖意。應道:“是,臣必然將太後懿旨帶到。”
如此後宮前朝,無不傳的沸沸揚揚,樓將軍此次出險,便是因為皇後的啟事。走水事件時,皇後非旦冇有遭到連累,反而是更加得寵。而事件一過,皇上便立即複了樓將軍的官職,規複了兵權,更是封樓夫報酬一品誥命夫人。如許的殊榮,在天盛朝,樓家還是第一個。
隻是,他卻曉得,母親的脾氣是再好不過的,隻要你心性純粹,她便冇有不喜好的。就如曾經的上官皇後,已逝的溫惠太後,母親便非常愛好她,經常進宮陪她說話盥。
太後與長萼公主向來友情陋劣,先帝在時,尚還能說上兩句話,現在先帝不在了,便更加寡淡。何況,長萼公主向來對上官家素有不滿,即便來了,也不過是顧慮她這太後的身份,不得不來。現在不來,倒也省了她去強顏以對。道:“罷了,她如本年事也大了,身子不適也是常有的。能有這份心,哀家已是心對勁足了,何來見怪之說。隻是,等她身子大好了,叫她多進宮來陪哀家說說話。自先帝走後,她好久未曾進宮了。倒不似疇前,經常見著。”
太後笑著,看向歐陽墨軒又道:“哀家感覺晚晴現在住的宮苑有些遠了,不如還是將她挪回本來的苑子住罷,一來也是住慣了,二來,也免得皇上每歸去多跑那麼些路了。皇上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