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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傍水,假山環抱,樹木峻秀,花草芳香,翊坤宮公然如傳說般極儘豪華,如燦爛明珠般掩映在花草樹木間的宮閣飛簷上掛滿宮燈,乍一眼瞧去竟如白天般亮堂。現在翊坤宮的配房裡倒是出奇的溫馨靜逸,雍正端坐正火線,年妃陪伺一旁,年羹堯坐在年妃的下首,而年富坐在了年羹堯的上麵。長形餐桌上統共放了一十八樣菜式,有冷有熱有湯有乾,並冇有呈現滿漢全席一百零八道菜式的光輝,可見官方對這位雍正帝“儉仆厲政”的評價非虛。
“亮功,今次家宴,不談國事。”雍正淡笑著舉杯喝酒,神情自如。年羹堯卻艮骨力諫,“蔡琰此人慵劣無能,上任半載毫無建立,實乃屍餐素位一庸人爾!”雍正神采沉了沉,任命蔡琰為四川巡撫乃出自雍正禦筆硃批,任用一庸人,那他雍正難道有眼無珠!年妃嬌顏白了白,幾次打眼色給這位吃錯藥的哥哥,何如年大將軍誰也不看,算是跟天子完整杠上了。
“過了年該有十八了吧?”年妃興趣盎然的問道。年富垂首立於一旁,答覆道,“回娘孃的話,過了年該是十七了。”年妃訝然,“噢,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氣度,兄長好福分。”許是想到本身已過而立之年居無所出,鮮豔明麗的臉上暴露稍許絕望之色。兩杯酒水下肚,雍正一雙精目更顯鋒利,望向年富的眼神竟像刀子般森然冰冷。
“前人雲,秀色可餐,想我腹內空空,眼下卻成了三位女人的盤中餐點,實在可悲。”年富點頭感喟,靈玉脆生生啐了一口,白淨的臉頰緋紅,綠萼姣好的麵龐紅的滴血,現在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蘭馨隻聽懂了一句“腹內空空”,現在早已飛普通奪門而出。很快蘭馨端上來一個小碟,內裡端端方正擺放著七八枚鵪鶉蛋般大小的精美點心。
“這第一件樂事方纔我已經說了,睡覺睡到天然醒。”年富浸手、補麵、漱口,口中持續說道,“這第二件樂事便是用飯吃到肚子撐。”靈玉忙不迭的點頭,詰問道,“那麼第三件樂事呢?”年富洗漱結束,一邊擦動手掌上的水漬,一邊點頭晃腦的說道,“這第三件樂事嘛,放屁放到震天響――”年富話音剛落,靈玉“撲哧”一聲笑了,連綠萼也緋紅著臉頰,彆開首去,一副想笑卻死力按捺的嬌羞模樣。
現在年富單獨一人坐在書房內,在他的麵前堆放著整整三遝的書冊子,從論語到莊子,再從積年秋闈出閣的策論到朝內內閣大學士的典範著集,年富揉了揉眉心,苦笑著點頭,“臨時抱佛腳,這抱得彷彿晚了些。”實在從早上醒來,在臥房裡看到靈玉的那一刻,年富便能猜想到他要去見一小我,一個甚麼的人,現在年富已然曉得。
接下來的安排,年富不問,安然受之,靈玉也不說,奉侍殷勤。中午午餐,小半碗銀耳蓮子羹,接下來便是沐浴、熏香、梳髮、著裝,一整套流程下來,年富彷彿脫胎換骨,乍一眼便見麵前男人麵若中秋之月,膚若海棠之春,氣質如玉溫潤,神情傲視生輝,好一個神仙般俊美超脫的少年兒郎。直瞧得靈玉目光流轉,綠萼嬌不矜持,就連脾氣粗糙的蘭馨現在也如呆傻了普通。
雍正話音剛落,身邊機警的佈菜小寺人開端仰仗帝皇的愛好與揣摩的聖意撿取幾樣放入碟中,那邊雍正方纔起箸,這邊年羹堯已經夾起一塊歸入口中咀嚼,行動舉止粗狂卻有甲士風采。年妃見年羹堯僭越,神情嚴峻的望向一旁的雍正,見雍正恍若未覺,便嬌憨的勸起酒來,氛圍一時倒也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