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倒V)[第2頁/共3頁]
李又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起來吧,這裡冇你甚麼事,下去吧。”老管家帶著一臉的慚愧自責,躬身退去。李又玠慵懶的倚靠在太師椅上,抿了口茶方抬手隨便一指。年富躬身再拜,“多謝大人。”也不矯情,找了一處沐浴陽光的坐位安閒坐下。
年季略一思考道,“恐怕與那陸川有切齒之仇。”年富點頭,“如此倒行逆施之人行事更是跋扈放肆,無所顧忌,要想抓住這類人的把柄的確易如反掌。”年季笑道,“你定是抓住他一個很大的把柄。”年富轉頭望向年季,目光溫和,“奪人嫡妻,逼人至死,草菅性命,貪贓枉法這些夠不敷那陸川死上一次?”年季癟嘴點頭,“搓搓不足,隻是此人證物證齊備?”年富淡然點頭,“人證現在李又玠大人已經看到了,至於物證——”見年富臉上的笑容邪魅似鬼,年季的目光轉向年祿。年祿無辜攤手,“是隱七從那陸川身上偷下隨身玉佩,隨後投入那戶被奪嫡妻,招致滿門被殺,放火燃燒的張家府院內。”年季朝著年富比去了大拇指,“還是你狠!”年富淺笑點頭,“多謝嘉獎。”
坐在正堂內看了整整一夜的卷宗,直至東方透露,晨光輻照,年富感受渾身高低一陣陣發著虛寒。用過早膳,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來報,“老爺有請。”因而年富一行穿太長亭雨軒,趟太小橋流水,鑽過假山石窟,終究來到一處清雅清幽之所。隻見那門房匾額上寫著“靜思齋”三個筆力蒼勁的大字。年季幽幽感喟,“當今聖上惜字如金,朝中權貴罕見能收藏其禦筆手書者,冇想到這位李又玠大人卻能夠拿來做門房匾額,還真不是普通的大氣滂湃。”
時候不知不覺走到了傍晚,婢女掌燈魚貫而入,放下炊事隨即又翩然拜彆。菜式很簡樸,有酒也有肉,年富一貫不是很抉剔的人。而年季隻要有酒,就是不給飯吃仍然歡然得意,隻豐年祿一臉的憤激不平。
剛一念罷,年富聽得隔壁配房內傳來衣袂碰擦之聲,待諦聽之下聲音全無。年富略作思考,心中瞭然:恐怕隔著這扇門的背後另有玄機。李又玠彷彿來了興趣,持續問道,“小年大人可知皇甫淵其人?”門外的年季在老管家惡狠狠的眼神瞪視下將李衛祖上十八代全都“美意”的問候了一遍。
李又玠似笑非笑道,“你彷彿一點都不驚奇。”年富垂首立於一側,神情淡然卻不失恭敬,“半個時候之前,大人如果俄然呈現在下官麵前,下官定然吃驚不小。”李又玠俯身,精目微斂,“噢?莫非是我府上的管家泄漏了藏機?”話音剛落,方纔帶路的老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下人該死,壞了老爺的大事。”
年富凝神略作沉吟道,“挑選坐於首位者想來都是門庭顯赫之人,至於末位天然是與大人身份差異者,挑選中間位置心中必然無所求。至於挑選坐於右邊,自古以來以左為尊,故而下官猜想是訪客之人對大人的尊敬。”李又玠淡笑,一雙精目直刺年富心底,“而你卻挑選坐於本官的左手一側。”聲音降落陰冷,竟似金石擲於地,刹時令現場氛圍突然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