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驚聞[第2頁/共4頁]

蘇妤先前莫名其妙地昏倒過，厥後又有過全然冇有起因的夢魘，他總擔憂她會不會是得了甚麼怪病，可她常日裡又都普通得很。但現在這景象……還是請太醫走一趟來得穩妥。

“嗯。”看著蘇妤的無助，賀蘭子珩忽而有一種在哄小孩的錯覺。回了回神，俯身吻在她額頭上，低低道，“君無戲言，不騙你。”

說著便獨自往正殿去了。天氣已逐步泛黑，看不清周遭，待得走近了，纔看出門口候著的那人是禦前的寺人何勻，蘇妤朝裡望了一望，問他：“陛下在？”

“蘇澈冇事。”天子略勾起一笑，手隔著袖子反握住她死攥著他衣袖的手，循循解釋道，“朕冇動他，隻是前陣子差他去和沈曄一起查些事情——這事你是曉得的。厥後途中出了些岔子，蘇澈受了重傷昏倒不醒。朕怕你擔憂纔沒有奉告你，差了太醫去醫治。”他故作輕鬆地捏了捏她的手，“會好的。”

初春，入夜得仍早，晳妍宮裡燈火透明。蘇妤踏進宮門去，即有寺人要去通稟，被她伸手一拉，笑道：“這麼晚了，我也冇甚麼大事，不必通稟了，免得又勞舅母接待。”

直覺奉告她這是和她有關的事情。蘇妤一攔何勻，語聲冷了些許：“大人且慢。”

又過兩天，宮正司對於皇宗子早產之事有了成果，從綺黎宮尋出的百般人證、物證足以證蘇妤的明淨。

何勻和折枝一起扶著蘇妤，蘇妤卻彷彿身材不受節製似的一味地向下墜著，麵色慘白得連嘴唇也失了赤色。

“那他如果死了呢？”齊眉大長公主不包涵麵道，“如是他就此死了，陛下不讓阿妤見他最後一麵，阿妤又會如何？”

蘇澈？！蘇妤大驚，驚得麵色發白。何勻看出她神采的竄改，滯了一滯又忙不迭隧道：“臣去通稟……”

何勻和折枝各自垂首不敢言，天子視野一掃，略作遲疑便彎下腰去，手上一使力將蘇妤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往殿裡走著一邊叮嚀徐幽道：“去傳太醫。”

這類謹慎翼翼的氛圍在各處都能表現出來，晨省時猶為較著。章悅夫人失權，晨省自是改到了長秋宮去，蘇妤仍禁著足，免了這一道。嫻妃回宮後卻奉告她說：“兩年多了，也冇見過晨省能這麼消停。一個個都溫馨得很，大氣也不敢出的模樣。”

“陛下……您放過他……”

“姑母。”天子沉了一沉，遂又緩道，“朕也不想瞞她，但畢竟……”他搖了點頭，“蘇澈是朕派出去處事的，現在這般……”

當晚嫻妃悠悠道：“任章悅夫人如何的謹慎，也不會想到本身會在那陸氏身上栽跟頭，當真是暗溝裡翻船。”

——據禦前的人說，天子傳了佳瑜夫人和嫻妃去、下了旨，接著天然免不了叮囑二人兩句，末端竟是提了一句：有甚麼拿不準的事，大可問充儀幾句，她疇前把太子府裡打理得不錯，對這些熟。

那二人會不會去並無所謂，要緊的是……莫不是天子眼裡最會打理六宮的，還是這位疇前的正妻？

“大人！”蘇妤將他喝住，何勻不敢再出聲。

“他才十五歲……”每一個字都像是死命逼出來的，冷涔涔地沁出齒間，情感龐大。

齊眉大長公主果然是要在宮裡留些日子的，就住在晳妍宮。蘇妤禁著足本不便去見，天子聞之卻笑道：“想去就去吧，也不是甚麼大事。旁人問起來，說是大長公主傳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