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謀[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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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被禁軍都尉府查得心虛,竇家在朝堂之上反倒溫馨了些。可貴連續五六日不見竇寬主動稟事，賀蘭子珩的表情莫名的好。

倒也算不得出乎料想，混到這個份上的大世家，一旦碰到能夠使家屬一夜傾塌的大事,冇有哪個會坐以待斃。近似的事疇前亦不是冇產生過，左不過兩邊相互較量著，直到某一方贏了，或是在相互拿捏中打成一種均衡。

長抽口氣，天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這是想讓朕再照著昨晚的體例清算你一次？”

殿裡鴉雀無聲。後宮的事被如許攤開了拿到朝上說本就讓世人插不上話，現在看左相如此明目張膽地跟天子要“證據”，旁人更是不敢說話。

承認了此點，便劃一於讓他曉得,殺了蘇璟的、害蘇妤小產的人,亦是他竇家。

乍一聽也算個彆例，賀蘭子珩卻凝笑搖了頭：“你這不過是讓世人重新憑藉一番罷了，若說疇前是割成了兩方，這回豈不割得更較著？”

來人便也曉得分寸，本就不被天子喜好更不敢觸這黴頭，一欠身辭職。

下了朝，賀蘭子珩未坐步輦，獨自往成舒殿走了。宮人們跟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彷彿已好久冇有過如此的壓抑沉悶，世民氣知本日得加著謹慎，半點錯處都錯不得。若不然，常日裡算不得甚麼的事，本日搞不好也能丟了性命。

此事說來不大不小、可大可小——竇寬的一個外甥夏典，是太常寺的官員，太常寺掌的是宗廟禮節，這夏典卻在先帝忌辰時與樂伎玩樂。

“……”賀蘭子珩筷子一滯，繼而忽地就笑了出來。倏然想起來即便是冇話找話，本日也不該說這話——昨晚確切是他過分火，弄得蘇妤實在受不住，厥後當真哭了出來。

“陛下還笑……”蘇妤狠一咬唇，死死低著頭，臉上不住地發燙，“早上去晨省的時候走路都感覺累，還偏生不能讓旁人看出來。”

就知天子會如此避重就輕。竇寬一揖道：“陛下，雲敏妃是蘇璟之女、蘇璟此舉亦是為她而行。故而蘇璟雖死，陛下如何能不究查雲敏妃？若如此姑息，今後後宮難以安寧。”

賀蘭子珩聽罷左相的話，居高臨下地掃了眼溫馨無聲的殿中重臣，隨便道：“朕直到是蘇璟做的。但蘇璟已死，此事隻能作罷，左相總不能讓他起死複生再來定罪。”

蘇妤頜首未言。

蘇妤這話說得不錯，但一向以來，如若宮中無後，這就算是個最好的體例了。畢竟天子不籌算讓她二人中的任何一個為後，當然是讓兩邊對抗為好。

“朕後宮的事，不勞左相多言。”天子輕有一笑，又續說，“朕曉得左相是顧及皇裔安危。不過此事已疇昔好久，且雲敏妃並不知情由，治她的罪也不公。”

天子又說：“你是不是感覺，朕這般私底下暗查著竇家，還不如拿到檯麵上、讓文武百官都看清楚朕的心機？”

“……”昨晚折騰得短長，蘇妤身上到現在另有所不適。他這隨口一問問得她忍不住美目一橫，覷了中間一眼，低低抱怨說，“一點也不好……陛下再如許，臣妾可要躲著成舒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