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謀劃[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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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三人猶是一臉迷惑不解，天子又繼道：“如是他這般想，朕越是不承諾，竇家就越容不得你姐姐，除非……”

“……”怪不得有這閒情逸緻，本來還是公事纏身。

“……啊？”蘇澈驚得出了聲，不知天子何意。天子沉然解釋道：“為你姐姐大修陵寢。”

“要的就是她被重臣糾劾。”天子輕一笑，看向蘇澈，“你和沈曄有那樣的猜測，對竇家的行動就不得不慢下來。可朕慢下來，竇寬便會抓準了這機遇推她女兒上位——固然，朕不成能承諾，但朕怕的，是他感覺朕不讓竇綰為後，美滿是因為你姐姐的原因。”

微緩了語氣，蘇澈倏爾目光一亮，瞭然道：“除非讓他感覺我姐姐不成能為後、陛下立不立竇綰和她一點乾係都冇有。”

“……”一杯酒就算拉攏了？蘇澈悶悶地喝下去，抬眼卻見一旁的月梔托腮看著她，麵上笑意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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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梔一樣擔憂著蘇澈，而蘇妤卻還要為她多操一份心。那日聽得嫻妃要將她留在宮裡，蘇妤心中便有兩分躊躇——不是她不喜月梔，而是宮中這般爾虞我詐，留她在宮中一定安然。

“陛下還真操心機……”蘇妤不住地想轉頭去看二人又死命忍著，“臣妾替蘇澈多謝陛下成全。”

但是家事比不上國事，無聲一喟，到底甚麼也冇說。賀蘭子珩凝睇著她一笑，緩緩道：“不必擔憂蘇澈，他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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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大修陵寢。”天子笑睇著蘇妤又說了一次，遂頓了一頓，續道，“當然……環雁池是不會拆的，放出話去做個模樣給旁人看看罷了。”

“娘娘。”晌中午，月梔喜滋滋地挑了簾子出去，必然神才見蘇妤正闔目睡著，當即噤了聲。蘇妤睜了睜眼，笑問了句：“如何了？”

也算是個實在的答案。

月梔明目大睜，有些許訝色，蘇妤嗔道：“乾甚麼這個模樣？你今後是要嫁給他的，還在乎這點東西麼？”便獨自給她套在了腕上，打量半晌至心讚道，“很標緻，收著吧。記得讓折枝給你記個檔，免得惹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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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著蘇妤成心走得很快，給了蘇澈和月梔充足的時候說一說話。

大修陵寢，一則放出風聲去，這陵是為“雲敏妃”而修，陵中碑文皆已開鑿，今後大略不會改——便是按著妃位而書的，何來立後？二則，即便是為“雲敏妃”而修，如此大張旗鼓的做法必然引發百官不滿，定然紛繁彈劾、乃至鬨出“清君側”之言，天子隻消得掌控住分寸，既不真清了這個“君側”，又明裡暗裡讓旁人曉得他隻是拿蘇妤當寵妃看、而不成能立她為後，這事便妥了。

用膳時，蘇妤總愛帶著月梔一併坐下用，歸正今後都是一家子，現在也犯不著把主仆分得那麼清楚。月梔開初拘束得很，凡是和蘇妤一同用膳的時候老是連筷子也不敢動，偶有一次碰上天子出去，頓時連麵色都白了。二人倒都混不在乎，賀蘭子珩笑覷了她一眼說：“今後嫁了蘇澈，算起來你還得叫朕一聲姐夫，總這個模樣，逢年過節都不敢召你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