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魚販子(三)[第1頁/共2頁]
“阿峰,聽鋼子說你有門路能搞到魚,便利的話,能說說如何回事麼,嗬,你是曉得的,老哥我做的就是水產買賣,現在到處都拿不到貨,要不是鋼子仗義,嘖,老哥我怕是連開張的底貨都冇有,唉,難啊。”
“代價好說,就按水產公司的批發價走,就算貴,也頂多一斤貴那麼幾分錢,隻是有個先決前提,錢上頭,隻怕不能賒欠,還得先錢後貨,劉哥給個實話,一天一輛冷藏車的貨,能接還是不能接?”
“有這麼嚴峻,不致於吧?我們這桌上魚蝦可都是有的,吃著也蠻新奇的啊。”
徐鋼現在一心就想著從速大發一把,聽話較著就隻聽了前半截,背麵的話麼,就純然當耳邊風了的。
第五章 魚估客(三)
“那就先如許好了,明天是週六,下週三之前,一準給劉哥一個準信,成與不成的,就到時再細說,時候不早了,下午另有課,劉哥留步,我就先告彆了。”
劉斌看起來很四海,也很健談,並未因郭文峰一身的校服而有涓滴的怠慢,相互酬酢了幾句以後,便將郭、徐二人迎進了巷內的一家大排檔中,又是點菜又是勸酒,談天說地,客氣得不可,卻絕口不提拿水產的事兒,對此,郭文峰也不焦急,始終淡然地笑著,偶爾擁戴上幾句無關痛癢的廢話,淡定得就彷彿真是來吃請的普通。
“每天六噸?那要看是甚麼魚了,如果是帶魚那種通衢貨,代價合適的話,當然冇題目,再多一點也冇乾係,可若都是石斑之類的,六噸就太多了,老哥我才氣有限,頂多接個1、兩噸。”
構和的事兒,比的就是誰耐煩好,在這一點上,郭文峰自是決然不缺的。
說到貨源的事兒,劉斌當真是滿肚子的怨氣,越說就越是火大,到了末端,竟是拍桌子罵起了娘來。
“錢的事,我來想體例,關頭是魚的質量要好,再有就是交貨要及時,不怕你笑話,老哥我在水產這一行折騰了幾年下來,手頭也冇存下多少錢,還得去借,如果交貨不及時的話,老哥我還真就吃不消啊。”
“能用就好,阿鋒,你籌算如何做?”
郭文峰這麼一淡定,劉斌可就淡定不下去了,幾番旁敲側擊地試圖盤郭文峰的底未果之下,不得不將話挑瞭然來講。
“劉哥,按你這麼說,市道上漁獲的缺口怕是不小啊,就不曉得冰凍的海貨能銷得出去不?”
這一聽郭文峰開口就是每天六噸這麼個大數,劉斌可就不敢再大包大攬了,答覆的速率倒是不慢,可在言語間倒是緊著點出了幾個先決前提。
眼下漳市那頭還不能肯定無虞,郭文峰天然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死,擺佈該體味的都已體味得差未幾了,他自是不籌算再多扯淡,給出了個大抵的交代以後,緊著便起了身。
“就這些,都是本港產的雜魚,要不就是漳市那幫海耗子倒過來的趕海小玩意兒,不值幾個錢的,端莊海貨少得不幸,不信你問鋼子,石斑、黃翅啥的,每天就那麼點量,彆說零售了,光是給老客戶都不敷分,真他孃的扯淡,早兩個月,咱要啥冇有,自打漁港搞了個啥承包製,彆說好貨了,就連帶魚都冇得包管,時偶然無的,幸虧有鋼子罩著,要不啊,老哥我這買賣早他孃的斷毬去了。”
這一見郭文峰始終不肯轉入正題,徐鋼明顯是有些沉不住氣了,緊著便從旁敲了下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