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針鋒相對[第2頁/共4頁]
剛纔那一滴淚彷彿冇有落到地上,而是變成了一根根藐小的針,滲進了他的皮膚裡,紮得他細細麻麻的疼。
他用心挑著最暴虐最刺痛民氣的話說,並且那些話,還都能戳中她最衰弱的處所。樊離感覺本身內心燃著一把火,必必要以這類體例宣泄出來,不然他本身就要被那把火燒成灰燼了!
爽兒鬆開了護住胸前的手,閉上眼,把頭扭向一邊,不再動也不再抵當。
他的手指像是被那滴眼淚凍到了一樣,生硬起來,目光落到女子臉上。
樊離的拳握緊了。
他看到爽兒聽了他的話後,烏黑的眸子裡充滿起氣憤和屈辱的光,唇角漸漸揚起,“另有那小我,他都死了,你還念著他,畫像抄經文又私藏了酒,這是籌算祭奠他嗎?――我明顯白白的奉告你,人死了就是死了,甚麼也不會有了!你再如何虛情冒充的祭奠,他也不會曉得的!以是,你做這些,一點意義都冇有!”
她當日突然獲得蕭義山的死訊,不啻五雷轟頂,立時就暈了疇昔,厥後便大病了一場,她內心對蕭義山又愧又想,恨不得就跟著他去了!要不是她娘拖著病歪歪的身子一向守著她,流著淚說若她不在她也不活了,現在世上能夠早就冇了程爽兒!
……
這事理,她怎能不明白!
他想用爽兒的身子宣泄,就像之前做過的那樣;但是爽兒哭的模樣讓他看了莫名煩躁,因而樊離拿件衣服遮住爽兒的臉,這纔將身子壓了上去。
樊離的唇角動了動,扯出一個冇有笑意的笑來,“既然死了,你還惦記他乾甚麼?這酒……”拿起案上的經文,迎著燭光看著上麵的字,“……另有這經文,也是給他的?”嗤笑一聲,“柳乘風曾是你的男人,也冇看你對他這麼舊情不忘的!你跟畫上此人,怕是不明淨吧!”
樊離的眼裡有著深深的鄙夷和討厭的神采,那意義彷彿在說,我早就曉得你是如許的女人!
樊離說她傾慕虛榮,或許吧!
“四四,我今後都會寵著你,毫不讓你受一點委曲,流一滴眼淚……”
他一步跨到女人身前,手一伸便揪住了她胸前的衣衿,“當日本侯但是冇有逼迫你,讓你選過!是你本身貪恐怕死,情願用身子奉侍本侯的!你既真感覺跟了本侯是糟蹋了明淨,如何不見你尋死覓活?之前的那麼多次,怕是你本身也舒暢的很!”
“燦爛門楣?”他冷冷扯了下唇角,“本來這就是你的來由!既如許,隻要能讓你過上繁華日子,讓你‘燦爛’了門楣的,是不是就都能夠?――本侯的身份比柳乘風高貴的多,跟了本侯,夠不敷讓你燦爛門楣!”
……
“若真說到‘信義’,你以不潔之身瞞著嫁給柳乘風,算不算有負於他?你拿酒和經文去祭拜之前那人,更是好笑――若他活著時你冇有做過愧對他的事,縱是不祭拜你也問心無愧;如果,你有過對不起他,人都死了,你覺得,幾頁經文、一點酒水就能挽救回甚麼嗎!你的‘信義’都是給死人看的嗎?”
樊離公然是故意要她痛苦,才氣說出這麼狠這麼暴虐的話來,連一點自欺欺人的餘地都不留給她!
她迎著樊離的視野,“侯爺,奴婢早就冇有甚麼明淨,是如何冇的您最清楚!人都死了,奴婢就是再想也不能讓死人複活!柳將軍曾是奴婢夫婿,是我對不起他……這兩小我,又怎能相提並論?”冷冷動了下唇角,“侯爺金尊玉貴,天然是最明淨的了――向來不會淫人/妻女,逼良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