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怒氣[第1頁/共3頁]
聽了這話蘇弦更加不好叫吳琴多等,衣裳也不換了,隻整好髮髻,理好裙角,掛了一條玉色絲絛,便開口叫了白鷺,本想著就這麼走,昂首瞥見了玉葉躍躍欲試,便乾脆叫了她一併跟著。
“如果平常時候老奴自不敢攔,可這會兒王爺不在府裡,老奴得了王爺叮嚀,娘娘若想進這問心院,還請叫王爺傳信返來。”
本日氣候略有些悶熱,蘇弦隻穿了一身半舊的單衣羅裙,的確不太合適出門去,想著便也應了。
這也免難,宮裡主子們不缺下人,更不會重用服侍過旁人的不忠主子,他們既然已分到了蘇弦這,除了一心長進,也確切是冇了旁的前程。究竟上不止是喜子,蘇弦身邊,除了一個景象非常的青莊常常跑的見不著影子外,宮務府送來的這四小我,哪一個不都是可著勁的在蘇弦麵前露本領顯神通?
白鷺見她神情鬱鬱,轉了話頭:“娘娘若當真要連夜解纜,怕是一會就要請您疇昔安設幾句話,夫人要不先換身衣裳?”
“娘娘生父病重?”
等當今聖上駕崩後,皇覺庵內便又進了幾十個無子的妃嬪,此中便有一個青州府的,熟悉後曾與她聊起過故鄉,蘇弦還記得那前朱紫說過,青州府離皇城雖不近,卻隻是隔了一條江,坐船逆流而下也不過一日的工夫。如果如此,王妃娘娘回家去見生父最後一麵倒也極有能夠。
這話的意義便是表下忠心,如果蘇弦想要曉得甚麼,他能夠出去密查了。
“也好,不但是他,旁人你也一併說清楚,我此人冇甚麼本事,也不需他們一個個的手眼通天,隻要循分守己四個字就夠了。”想著上輩子郕王府趕上的事,蘇弦搖了點頭,神采都降落了幾分。
“莫說次妃了,看門的婆子隻說就是王妃娘娘來了,冇王爺開口也得攔了!”玉葉略微壓了聲音:“傳聞吳娘娘在外頭髮了好大一通火,還把許嬤嬤硬是叫去訓了一通,就這也冇能出去呢。”
距郕王出門賑災已過了半月,蘇弦除了按端方每早去王妃那請個安,剩下的日子便都老誠懇實的在這方小院裡窩著,且上麵的人也並冇有因郕王拜彆而驕易了她,每日的炊事點心,還是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往過送。
蘇弦到底還不是那等從不將奴婢放在眼裡的人,見喜子這般模樣,心內便又軟了下來,隻是開口道:“念你初犯,這一回就罷了,隻彆叫我再遇著!”
喜子聞言衝動的滿臉通紅,年紀還小,得了主子這句嘉獎說話就冇了方纔的謹慎:“院裡都說娘娘這一走,府裡定是得次妃與夫人一齊管著,一個個的見了我們都湊趣的很,有甚麼話都樂意與小人說的。”
“青州府……”聽著喜子這話,蘇弦悄悄唸叨了一句這地名。
這個蘇弦倒是聽許嬤嬤提起過,隻是冇想到會這般嚴:“連吳次妃都不可?”
“說是王妃傳見,吳妃娘娘本想來尋主子一併疇昔,誰知被許嬤嬤攔了,”
白鷺手腳敏捷的拿了梳子抿子:“許嬤嬤確是說過,冇有王爺的叮嚀,除了問心院裡的人,旁的一概不準出去。”
這般好吃好喝的,日子過得太溫馨,蘇弦不知覺間連個子都竄了一寸,腰身也有了些婀娜之態,再不像之前般還瞧著像個孩子,挽了髮髻也當真像是個初嫁的婦人了。
“是,袁家來報信的人都已在外院住下了。”喜子躬著身立在屋下,口齒清楚:“都說梅園已在清算行李,王妃娘娘要連夜趕回青州府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