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關懷[第1頁/共4頁]
沈琋倒是麵色嚴厲:“等我走後,問心院裡與平姐兒那便勞嬤嬤一手照看著了,這問心院裡嚴守流派,下人們不準去後院裡亂逛,後院裡的人也不準放一個出去!”
一邊是嫡妻嫡後, 一邊是愛子寵妃,連聖上都是兩端難堪, 本故意將不當回事的二皇子沈玘推出去, 可宮中麗嬪就是個馳名的病美人, 生下的二皇子也是自幼的體弱多病, 聖上還當真怕他在路上有個萬一,死在疆場之上更加會擺盪軍心。
這事辦好以後天氣便已然發沉,魏赫也按著叮嚀找出了壓箱底的牙骨摺扇,隻是沈琋卻也冇去蘇弦那邊,隻是在外書房尋了許嬤嬤過來。
似是也想到了朝中太子與瑞王的龍虎之爭,二皇子也是苦笑的點了點頭:“我隻是舍不下母嬪孤苦,若不然倒甘願請旨就藩,便是封地偏僻了些,也能落個清淨。”
加上就藩以後便無詔不得回京,說不好父皇生母這輩子都再見不得一麵,因著這般原因,本朝皇子向來視就藩如畏途,個個都是使儘神通能拖就拖,幸虧朝中對此倒也並不非常逼迫,很多皇子王爺打著儘孝之名在京中老死都是常事,如二皇子普通想要主動請旨就藩的倒是少見。
“也是普通,府內侍衛我已叮嚀了,全憑嬤嬤叮嚀,如果有那不聽話的,非論是誰,嬤嬤儘管叫人拿下,等我返來發落。”沈琋盯著許嬤嬤,一字字道:“特彆是袁氏!”
清楚早已睜了眼,卻恰好還要在床上數動手指頭的蘇弦不為所動,在皇覺庵裡過了多少年起的比雞早的日子,不趁著這會兒多睡幾個懶覺,如何能對得起重活這一輩子?就是醒了她也要在床上多躺一會!
蘇弦無辜的看著她:“當然不知,老夫人如何說,我聽話便是了,奶奶總不會害我。”
袁氏為文聖以後,自前朝起便受封文衍公,代代相傳,受天下文人尊崇,而當今的文衍公佳耦便恰是袁素梅的父母。
春眉一愣,蘇弦又持續道:“府裡這會兒接我返來必然是有啟事的,我出息已定,不需再去奉迎了,隻要乖乖的聽話,便是最大的貢獻了,你懂嗎?”
不成,她得去探聽探聽,若真是那寒苦的人家,說甚麼也要找爹孃,想體例推了這差事!
非常惜福滿足的蘇弦細嚼慢嚥的用過早膳,正在鏡前教著兩個小丫頭梳百花髻的工夫,屋外忽的有人叫門,安兒聞聲噠噠的跑出去,不一會就領了一個長臉的媳婦過來,隻說是從太太屋裡過來的。
春眉心內焦灼,也顧不得在蘇弦跟前表示了,隻說了一句“女人歇著”後,便藉端出了房門,神采倉促。
正巧遇了年節宮宴,方纔十五的沈琋當眾砸死一受傷欲逃的刺客,聖上大喜,讚譽他有“大將之風,”因而生母早逝,無人照佛的沈琋就這般頂著“少年豪傑”的名號領旨去了遼西監軍。
隻是春眉實在是在一旁乾脆的狠了,蘇弦深深歎了口氣,仰起家子倚到了枕頭上,幽幽道:“春眉啊,你當老太太當真是剛巧想起來了才叫我返來的?”
許嬤嬤心內倒吸口氣,正色應了下來,接著想到了問心院背麵的那一名,自發還是該先問問清楚:“蘇夫人那邊……”
隻是不知,那上輩子的栽贓下毒,到底是他哪位哥哥的手筆,亦或者,瑞王殿下與太子殿下,都脫不開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