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禍不單行[第1頁/共2頁]

祖母不斷地感喟，林兒才受了重傷，尋家又出事，現在尋香孃家真是一個親人都冇了。唉，梁媽媽那麼奪目無能，如何就給燒死了呢？

文氏眉頭一皺，“奇了，那丫頭從那裡弄出來的水參子呢？”

“老爺，平靜。”範氏這時倒比他沉著，穩住穀柏新的胳膊，小聲道：“老爺，彆怪我有的話不該說。你說，尋香是不是帶的煞氣太重，才――”

“有勞老王大夫。”尋香從床邊的鼓凳上起來，讓老王大夫坐下。

清禾端了熱茶上來，穀柏新端著茶杯的手，不斷地顫抖，蓋碗和茶杯碰得作響。

文氏臉上浮出個對勁的笑，放下茶盞，伸個懶腰，今晚終究能睡個舒暢的覺了。

天哪，尋香再次昏眩，周媽媽弄醒她，勸道：“老太爺說了，明晨要親身上衙門一趟。來，喝點蔘湯，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賦有精力去麵對那些事情。”周媽媽摸摸桌上的一碗蔘湯，還很溫熱，強行讓尋香喝下去。

尋香行個禮，祖母眼睛血紅，聲音焦急隧道：“剛纔有差衙送了信來，說城南一座小院失火，經查實，是梁媽媽住的處所。”

周媽媽清算了碗，出去陪著她，看著她小小的身子伏在紅木大椅上，不斷地抽泣。心中不竭暗歎，不幸啊，逢上這些事，鐵打的人都經不住的。

淚水無聲地爬滿了尋香的臉上，才十三歲，要過幾月才滿十四歲，接連接受兩個致命的打擊。

是夜，尋香保護在沛林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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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尋香醒來，周媽媽坐在她的床前，一向體貼腸守著她。

“大太太，我看尋香詭得很，現在得設法先把她趕出去，如有需求……”秦媽媽眼裡閃過一絲凶光。

“差衙來報信時說了，那火勢燒得凶悍，若不是梁媽媽住的小院在角上，隻怕好多街鄰的屋子都要燒起來，等到家把火撲熄後，整座院子隻剩下些殘垣斷壁，連屋外的好多大樹都燒焦了。你現在歸去，看到也隻是一堆廢墟。”

他看著尋香，隻弱弱地吐出“尋……香”，疼痛的五腑六臟不堪接受，便痛得昏眩疇昔，額上充滿汗珠。

已經亥時，如何祖母還冇睡？

秦媽媽站在她中間，滿臉笑容，遞上一茶盞，奉迎道：“大太太，不但老婆子說話謊，尋香也扯謊的，梁老太婆住的院子裡底子就冇種水參子的東西，並且我讓人去探聽了本來在尋家做過事的一個老仆，那老仆說從冇傳聞過水參子。”

老王大夫端著一碗藥，從外間出去，為了把握傷員的環境，他親身煎藥和喂藥。

“太太說得極是。”

沛林灰白的嘴唇微微伸開，這不是在吃藥，而是在浸藥。尋香內心抽痛幾下，宿世他得了弱症，固然體虛氣弱，還冇這般痛苦。

雖說老太爺和三老爺是取信的人，但是若不是有梁媽媽把尋家撐著，讓尋家有門有戶，還很充裕，臉麵上有光，裡子有財，六少爺才娶了尋香。如果尋家式微得一塌胡塗，門不當戶不對，恐怕尋香嫁過來，頂多是個良妾，如何會坐上六少奶奶的位置呢。

“祖父，祖母。”

穀柏新把茶盞往桌上一擱，連茶帶盞跳得老高，蓋碗摔飛，茶水四濺，清禾從速接住蓋碗，拿出抹布，將桌上的水漬擦乾。

柏修道：“要不要帶信把二老爺從巡州城叫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