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方大編輯的眼淚[第1頁/共2頁]
又甚麼,他一下子想不出來講不出來,非常難受,隻能承認這真是小詩罷了。
有《不見》的珠玉在前,方承世算是完整諒解蘇文打告白的行動了,彆的不說,單是這一首《不見》就值這告白費了!
這是一個詞牌,以此寫成絕妙好詞的人很多,蘇文寫起來是甚麼環境呢?
聽聞朋友議論海內有戲劇創作大賽,心為之動,技癢之下,草創一齣戲劇,名曰《羅密歐與朱麗葉》,觸及男女愛情之事。論情之一事,金代元好問有“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句,最為絕代,心有感慨,為劇寫一題記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能夠死,死能夠生。生而不成與死,死而不成複活者,皆非情之至也。”情為之而起,皆因見而為之戀,今先人間多事矣。若無當日一見,何來存亡之情?惜乎?歎乎?愛也?恨也?心有震驚,作小詩《不見》。然人與人不能不見,一見成恨,千古皆然。恨意於胸,作《木蘭花令》一首。
方承世親眼所見,蘇文與謝天行非常不對於,兩人的確像有甚麼大仇恨一▲,樣,巴不得對方從人間消逝,那裡是朋友的姿勢?
方承世含混了,被蘇文這段序文攪得心神不寧,好半晌平靜下來,長吸一口氣,苦笑連連:“我想那麼多做甚麼,我隻要詩作!”
隻第一句讀完,不知怎的,方承世俄然鼻頭髮酸,雙眼淚流,如何都止不住,熱淚流個不斷,他滿腦筋都隻要一句話在迴盪:
心動之下,方承世倒是有些諒解蘇文的苦心了:“這傢夥……真讓人憤怒,無端寫這麼深沉的感悟做甚麼呀。這是要弄哭讀者嗎?”
方承世唸了幾次,感覺很有味道,內心卻又迷惑:“這詩有點古怪呀!不是古詩格局,但是卻又……”
再看下去,就是論及男女相見今後就有了人生的各種。
第二最好是不相知,如此便可不消相思。
特彆是阿誰“不至”與“不消”兩個詞,“不至”字寫出了無法,“不消”字寫出了遺憾。兩個字用得非常精美,把它們省略了,全詩氣勢大變,一點都冇有佛家安慰世人的禪意了。
蘇文傳過來的文檔很潔淨,字數未幾,方承世紮眼掃下,起首是一段序文進入視線――
上麵一段就是蘇文寫的序文,方承世發明他太喪芥蒂狂了,序文寫得比註釋還多還長!
蘇文作了一首《不見》,或許是表白他的態度。
第一句話就讓方承世嘴角抽搐了,說甚麼朋友議論戲劇創作大賽,他蘇文心動技癢纔去插手,這較著是睜眼說瞎話。
當看到那句題記,方承世的內心頓時生起萬般滋味,眼神都迷離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能夠死,死能夠生。”
實在彌補點竄後的十誡,或許能震驚聽心,卻少了很多禪意,並且為了格局的對齊,寫成七言句式,把前兩句的“是”、“至”、“用”都刪除了。
一句話,道儘了愛情與人生的真諦。
方承世想把有關《羅密歐與朱麗葉》這一段序文給刪了,可又怕惹怒蘇文,得不償失,隻要硬著頭皮捏著鼻子認了,持續看下去。
…………
好一個生能夠死,死能夠生。
是以,蘇文不取這個版本,反而用了非常口語的阿誰版本。
最可氣的是蘇文打告白也就罷了,卻不說《羅密歐與朱麗葉》是悲劇,較著是想讓人跳坑的,隻用元好問的詞句表示這戲劇結局不大完美,這就有點做假告白的懷疑了,起碼,坦白了本相,誤導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