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暗潮二[第2頁/共3頁]

“不，朕不是信賴你。”魏恒靠近他，一字一頓地說，“朕隻是有掌控。薑家早已在朕手中，而你，亦不成能獲得薑威的信賴。早前為讓你打入薑家做內應，朕削了你的風景，不料打算失利。現在，你的王爺尊榮是時候還給你了。你若建功，朕必封賞。”

“晚了。”魏恒抽出另一份奏摺，給他。

轉眼間年節已過，上元節剛過，賀子芝便動手遷回微風殿。太後並德太妃這一日聚在一處，與她說些梯己的話，算是“送彆”。

“他不敢動你。”魏恒也勾起嘴角回他一個笑，“朕肯定，”

賀子芝不住點頭，一一應下：“臣妾記著了，還請二位放心。”言罷，為太後和德太妃敬了茶，一如既往地靈巧，“臣妾會經常來存候的，就怕來很多了，太後會嫌臣妾煩呢。”

“冇錯，連夜出發趕往西北，今早才送來奏摺，說軍情告急，不敢遲誤。現在人恐怕早已在百裡以外了。”

“朕籌算派你前去西北，擔負監軍。”

當即發笑，問：“皇兄這是……”

而在薑威的西北軍中，明顯是後一種環境。

他默了一陣，把眉頭一皺：“臣弟，另有一問――皇後又該如何？”

“雍王進宮了，徑直往昭軒殿去，應是天子急召。”

語氣很有些無法。

魏恒坐下，表示雍王且放鬆表情，飲上幾口清茶再說。雍王入殿還冇來得及坐，兩人已聊了很多，倒是顯得沉不住氣。

薑威這一次先斬後奏，回西北軍去就即是虎入山林，必將擁兵自重。

“後宮井井有條，宮中開消比哀家主事時還要節流三分，更稀有個宮中敗類遭殺雞儆猴……唉，這皇後啊，若冇有薑家，哀家也是鐘意她的。”

雍王攤開過目，草草掃了幾眼便神采微變，急道：“齊北雄師南下進犯，西北戰事又起？！”稍有一頓，話鋒急轉，“西北軍兵權尚在薑威手中，萬不成讓他親身前去應戰！”

“你看看吧。”

德太妃聞談笑了，也是無法地點頭：“可惜啊，薑家野心勃勃，但敢鄙視天威。攤上如許的母家，可怪不得太後您要針對她。倒是阿誰靜妃，太後如此體貼，卻不知內心頭又是如何看的？”

那十萬西北雄師是薑威暮年在西北為參將時一手組建的，近十年以來陣容慢慢強大。三年前先帝以加官封賞為由召薑威回京，時先帝已病重，皇位之爭正盛，故而薑威未再滯留西北，而挑選領旨回京。

太後握著她的手，非常不捨：“天子已經和哀家說過了，明日待你安設好了，就下詔正式冊封，親蠶禮也交給你代皇後籌劃。好孩子，你現在已是妃位，該端著就端著，誰要敢給你甚麼委曲受，本身個兒平不了，找哀家就是。哀家給你撐著！”

太後隻目送她出了殿門，而後便歎了口氣，也不知在歎些甚麼，隻一味皺眉飲茶。德太妃善察言觀色，不免要問上一問，但是太後再度輕聲一歎，又默了一陣才與她說話。

但是他的表情並未因這等誇姣春光而有所舒緩，因為她，始終有一塊巨石壓在貳心上，他卻束手無策，挪不動分毫。

魏恒不喜好多愁善感，說罷了這一句，眼中的憂愁一掃而空，轉對雍王說道：“你就不問問朕叫你來做甚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