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陷害二[第2頁/共3頁]

“約莫，有一刻鐘。”

目睹碗空了，她感喟不已：“陛下竟然當真喝了——芸娘，去給本宮盛一碗。既然承諾陛下了，天然是要說話算話的。”

“公主能喝藥便是最好的。”老天子笑著捋了捋龍鬚，“朕再差人送些上好的蜜餞、甜糕來，如果怕苦，喝完以後含一塊在嘴裡也就冇那麼苦了。”

“榮親王，你想造反嗎！”

聖上在驛館遇刺，太醫趕到之時，已無迴天之力。

“是奴、奴婢。”

“那麼，公主那邊明天取了幾次藥？”

太子局勢已去，祁戎帶兵進宮，即便太子另有翅膀，亦不敢在此時站出來替他說話。識時務者為豪傑，若在此時給榮親王使絆子，謹慎他殺雞儆猴。

“恭送陛——陛下您如何了！”

國不成一日無君，太子是為儲君，馬上便可繼位。

老天子自感無趣，嚥了口口水站起家：“朕來看公主本就分歧禮數，既然公主已經喝藥了，那朕就不再叨擾，先歸去了。”

“你的意義是說，藥本來是給公主喝的，聖上卻喝了？”祁戎比太子沉著多了，接著又問。

“此毒乃是鴆毒，從喝下到毒發，用不到一刻鐘的時候。以是，依下官之見，若陛下期間冇有合用過其他的東西，毒便是下到這碗藥裡的。”

祁戎策馬入宮，直入威鸞殿。曹丞相剛纔還在辦六十大壽，現下已倉猝趕到。眾臣大多在其府中，聽得天子駕崩，隨其倉促入宮。

“芸娘，陛下的隨行就在內裡，快讓他們去叫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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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戎眯了眯眼，不緊不慢地走到太子麵前。

“藥是給公主的，難道是有人要毒害公主，冇想到誤毒了聖上。”

這是鴆毒，製成粉末撒在湯藥當中，哪怕是小小一口都會要性命，更何況是整整一碗。

“本王問完了，太子可有疑問？”

“冇有。”太子點頭，朝外看了看，眼神無光。時候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到了掌燈時分，外頭燈火透明，死寂一片。

“是否謀逆，待事情查明以後再做定奪。本王帶兵封閉都城各處，不過是不想放過凶手。太子是儲君，皇位遲早是你的，又何必焦急。”

“那好，本王就接著問了。”祁戎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太子，又走到另一個婢女麵前，“藥都是你煎的？”

老天子方纔籌辦轉成分開，俄然捂住胸口，張口吐了一地的黑血。那隨駕寺人嚇得臉頓時白了，從速去扶。

太子不複安閒，負手踱步，顰眉咬牙：“榮親王想要如何？父皇骸骨未寒，榮親王卻在此處刁難本太子。二度持刀進殿，帶兵進宮，如此冷視儲君，難道謀逆！”

榮親王卻在此時身披銀甲，持刀進殿，身後簇擁而入甲士百餘人。威鸞殿外保衛戔戔二三十個，如何攔得住。

薑樰擦擦嘴，點頭：“多謝陛下美意，想必不日便能病癒。”

“公、公主說藥太苦了，不肯喝。陛下說藥裡頭有甘草，不苦……就、就喝給公主看……陛下喝了以後，公主也依言喝了一碗……但是公主冇事，陛下卻中毒了。”

祁戎嘲笑，令先進步殿的甲士退出威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