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正也奇在其中矣[第1頁/共3頁]
“朕先見見他再議不遲。”朱由校還是冇有下定決計,又接著道,“愛卿去和孫徒弟商討一下,給熊廷弼命令,讓其從速將遼東老弱遣回關內,不必平增傷亡。就讓老將陳策統領,來歲元宵節前務必在大沽集結待命。”
“皇上,為何冇有國舅的封賞?”
朱由校心下黯然,感覺這就是命吧。他好久才緩過神,掰著指頭一算,感覺不對勁,此前戶部彙總遼東總計26萬官兵,可戰之兵豈不是不到十萬,若其他鎮也如此,那朝廷每年豈不是白花銀子養些不能兵戈的累墜?
黃嘉善也有此意,隻是他考慮得更遠,“那裁撤之兵做何安設,遣送回客籍嗎?援遼官兵若在邊關另有糧餉,若回客籍,一下落空衣食來源,臣恐其惹事生變。”
“皇上曉得此人?”
“皇上,熊廷弼所言是否遁詞尚且非論,自有遼事以來,增兵加餉,東括西派,使中原有財竭盜起之憂。朝臣皆言援遼官兵可屯田皆天時而省轉輸。”
孫承宗在講論語時的‘學也,祿在此中矣’和兵法時的‘正兵合戰,奇兵製勝’,引申到治國治軍說了‘正也,奇在此中矣’之語,讓朱由校訂其佩服的五體投地。
“還是例撥付。”
“土兵有兩支,其一為石砫土官秦良玉所率‘白桿兵’,前後出關共有六千五百餘名,半馬半步;其二為酉陽土官冉躍龍帶領的兩千三餘步兵。川兵,顧名思義即為四川步兵,由年近七十的總兵陳策統領,總約一萬;毛兵即為河南嵩、盧、南陽等縣的毛葫蘆兵,約七百,由胡嘉棟?統領。”
朱由校點點頭,“此前內閣推其為遼東巡撫,朕一向壓著,感覺其人能則能矣,卻非知兵之人。”
朱由校聞言不滿,衛所製屯田在天下承平時髦可,可現在遼東建奴頻頻襲擾,加上兵員老弱、官員貪腐的題目,底子不是處理之道,坐回炕上後才說道,“朝臣?朕問的是愛卿的觀點。”
“臣也以為尚可,為防屯事方興而兵馬卒至,可先於廣平之處連置墩堡,互為犄角。官兵平時耕作、習兵法,戰時扼守堡壘,則遼東必固若金湯矣。”
“援遼戚家軍最後的4000餘也於客歲薩爾滸一戰隨劉綎埋骨遼東了,現在援遼浙兵大不如前。”
朱由校又下地踱步衡量利弊得失,汗青上袁應泰失瀋陽後自縊就義,操行確切甩衍聖公幾百條大街,用還是不消呢?若用,其是東林,而東林多反對工商稅;若不消,誰能像他既有經曆又有才氣呢……
“非也。”黃嘉善是山東即墨人,豈能不知海運利潤之豐富,更曉得時下之弊,“但是冒然開海必定招至江南官員的反對。”
“陛下,遼東是不成,但修建港口和修建河堤有異曲同工之處,雖用兵丁卻非為戰,袁應泰還曾任工部主事,必可當此重擔。”
朱由校想起此前孫承宗的教誨,照搬道,“荒誕,時候如何分派,使農戰不偏廢?官兵如何演練,使農隙皆兵?援遼如何更替,使營伍皆農?堡壘如何設置,足以限兵馬?屯田如何收保,不致資盜糧?籌措糧餉乃朝廷之事,且從未完善。正也,奇在此中矣。援遼官兵隻需練習禦敵,切莫本末倒置。”
朱由校訂黃嘉善的腦筋轉彎之快另眼相看,細想也就豁然了,畢竟是曆經宦海多年,人生經曆豐富自不再話下,便盯著他問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