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馬賽曲（3）[第2頁/共3頁]

韋婉已經對韓絮的歌曲包完整絕望了，她暗想歸去以後必然要狠狠揍韓絮一頓。童思芸在水下愛撫韋婉時，她在想英特納雄奈爾必然能實現；童思芸跨出浴缸，裹上浴巾時，韋婉在想英特納雄奈爾必然能實現；童思芸把韋婉從水裡撈出來，兩人一起擁吻著走向房間正中的雙人床時，韋婉被吻得暈頭轉向，她仍然在想英特納雄奈爾必然能實現。

《馬賽曲》結束後，韋婉鬆了一口氣，聲響裡播放的下一首歌是法語原版的《國際歌》。

童思芸含糊地嗯了一聲，伸手將韋婉摟得更緊了一些。韋婉嗅到童思芸身上有股發甜的香味，是浴鹽的味道，她不無對勁地想，本身身上也有那樣的香氣。大抵又睡了半個多小時，兩人就起床了。韋婉感覺身材猶有些痠軟乏力，但是這類感受倒不壞……看來本身訂情侶賓館的主張還是不錯的，這類活動今後要勤搞，多搞，矯捷搞，花腔搞……

“我去把聲響關了。”韋婉掙紮著想要爬出浴缸，童思芸的大腿斜跨在韋婉的腰上，韋婉略微一動就感覺童思芸似有若無勾了她一下，腦中頓時空缺一片。

“你如何在這裡？”韋婉的手伸進包裡到處翻找手機，時候籌辦著報警。她明顯記得走的時候把門窗都鎖好的，莫非聞人蘭是開鎖公司的核心人物？

童思芸被突如其來的馬賽曲嚇了一跳，愣了幾秒鐘。但是她彷彿並不介懷，隻是笑了一下，將黏在臉側水淋淋的頭髮扒開。兩人就在《馬賽曲》雄渾的旋律和奮發民氣的歌詞中停止了嘴唇和臉頰等身材部位打仗的崇高而具有豪傑氣勢的行動。

“婉婉，你愛我嗎？”童思芸靠近了韋婉耳邊問，聲音降落，彷彿勾引。

韋婉深吸了一口氣，儘力平複將近蹦出來的心臟，正籌辦拿脫手機撥打110，門俄然開了。

第二天淩晨，韋婉醒得很早，童思芸的胳膊正壓在她的腰上，讓她有些不舒暢。天矇矇亮，熹微的晨光從窗簾縫鑽了出去，童思芸在枕旁睡得正香。韋婉側過臉，看著童思芸的睡顏，長出一口氣，但願時候就能在現在留步。

“你是用心的嗎？”童思芸矮下身，迫使韋婉昂首看著她。韋婉也弄不清楚童思芸所謂的“用心”究竟是指亂入的馬賽曲，或者是其他甚麼。但是麵前的童思芸的確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模樣：臉頰緋紅，嘴唇有如素淨的海棠花瓣，頭髮浸了水，亂七八糟貼在鎖骨、脖頸和肩膀上，眼睛深得彷彿望不見底。

韋婉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愛心時鐘，說道：“還不到六點，再睡一會兒吧。”

她整小我都壓在了韋婉的身上，閉上眼睛，悄悄去吻韋婉的額頭，她的神采近於虔誠莊嚴，韋婉屏住呼吸，身材被壓抑著，墮入床墊中，靈魂卻彷彿隨之飄飛起來，恍忽地張望著昏黃燈光所覆蓋的統統。韋婉想起在很多年之前，韋達帶著她走進一家樂器店，教她在鋼琴上按下第一個音的景象，又想起剛上大學時，第一次推開宿舍門，見韓絮從上鋪探出頭對她淺笑，下個場景就是不久前，童思芸在大雨中吻住了她。

本來已經恍惚的畫麵，此時現在都變得清楚了起來，最後又在房間色彩含混的壁燈燈光中化為虛無。隻要能跟童思芸在一起，甚麼都不再首要，過往，將來，才熱度爬升近乎熔化統統的現在，皆成烏有。